着杯子就喝了一大口。
直到看见箫煌的脸色蓦地变得比便秘还别扭,她才意识到,刚刚一时不察,似乎吃了一小块舒墨的豆腐不过,茶水已经入了口,即将过喉,总不可吐出。施玥扭头看了眼舒墨,他表情自然,想来还没注意到,施玥松了口气。
近来口味越发地重,竟是谁的便宜都想占,连舒墨这般单纯的人施玥觉得有必要好好自省一番。
俩人间这种旁若无人的亲密举动,箫煌再也受不了,黑眸瞬间转冷,一向洒脱的眉宇不由自主地紧缩,“咳咳”大庭广众的,注意形象!
而舒墨似是没有听到一般,继而握紧了施玥的双手。箫煌再也无法淡定,目光黏在舒墨与施玥交握的手,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圆滚滚的鸡蛋,浑身抖得如糠筛,“你们你们”没你们出个所以然来,嗔怒地瞥了施玥一眼,又猛地捶了下桌子,最后怒气腾腾出了茶楼。
施玥平日里就喜欢看那一波三折的话本,今儿个自个儿当主角演了一回,真叫个九曲回肠,跌宕起伏。不过,她更佩服的却是舒墨,看上去战斗力微弱,实际上竟是个杀人于无形的狠角呀!
刚想美言几句,舒墨竟长长舒了口气,抹抹额头的冷汗,瘫软着趴在桌上,“可总算是走了!”
瞅着舒墨那小媳妇儿样,施玥远目,她刚刚怎么就瞎了眼,觉得舒墨挥斥方遒c邪魅惑人呢?绝对是打开方式出错了吧!
施玥讪讪地出了茶楼没走两步远,却又一脸悲催地倒回来,拎起舒墨,塞了三两银子给掌柜,付了今儿个的茶水钱。
是时霞满长天,鸟雀归巢。
“箫煌他是”良久,舒墨一字一顿,问得甚是艰难,而施玥陷在郁结之中,自是没有察觉,只是垂着头,挥挥手,应道:“路人甲一个。”
“你们会在一起么?”舒墨心中不知怎地,有些惆怅。
“怎么可能?”施玥讶异地抬头,“箫煌可是”几欲脱口而出的话却又缓缓咽了下去,摇摇头,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她尚懵懂,好奇问他:“小黄?这简直和张三嫂家中那只名叫小黑的中华田园犬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而他听罢,只是弯眉微笑,一瞬间令人心悸。
如今忆起,只是镜花水月,一场闲梦罢了。
施玥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拉住了舒墨的手,不知是安抚舒墨,还是安抚她自己,“回家吧。”
舒墨本是一团乱的思绪,“轰”地被全然切断了——她的手上带着薄茧,该是习武所致,因而并不像深闺中女子的肌肤,犹如上好绸缎一般,然而她的手指饱满圆润,很是可爱,握着竟会令人心安,不愿放开。
不对,不对!子曰:发乎情,止于礼,他应该迅速挣开,说清楚才好诶,等等,情?我,我,难道舒墨猛地一惊,不会的,不会的!
施玥在一旁看着舒墨一会儿欣喜,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怕是想到什么虐心的事情,不由暗暗觉得好笑,也不出声,只是默默地牵着他的手回寨子里去了。
地平线在天与山的尽头无限蜿蜒起伏。蔚蓝的天空中,云如堆雪,从高山而来的气流将它们吹拉出长长的尾线,像是玻璃上拽出一道痕迹。
明明该是美妙时光,怎么就没啥子乐事呢?施玥目光呆愣——江叔不知为何设了禁令,最近一段时间,谁也不能下山,这让她这个喜欢乱蹦跶的如何受得了?本想找舒墨,逗着他玩会儿,打发打发时间,谁知整个寨子,都不见他的人影。
难道他真敢逃下山?施玥不淡定了,正打算背着大刀去追人时,恰巧张三嫂一步一扭地走了过来,“若是找舒公子,刚刚瞅见他不知抱了什么东西去后山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找舒墨?”
“就你那一脸的春意盎然,我一猜就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