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升的再快,在齐家眼里还是个一无所有的小经理而已,齐萱却是齐家财产未来的继承人,我们的经济水平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于是我们开始了漫无止境的争吵、和好、再争吵。
在这纠纠缠缠的过程里,我发现自己的确爱上了这个时而脾气大、性子急,时而温顺乖巧依赖我的女人,不然我不会一直没法跟她彻底分开。
在北京过得第一个生日,齐萱把自己给了我。
这是她的第一次,也是,我的。
以前找到那些女朋友,是由内而外的淑女以及传统,我们都认为这些亲密的事情应该等到婚后发生。
可是齐萱从来不是她表现的那样,她骨子里是叛逆的,她不喜欢她父亲给她安排婚姻,也不喜欢我的保守。
第一次算是在她的半勾|引、半坚持下完成的。
可这种事情,本就是食髓知味,有了第一次就像堤坝有了个缺口,欲|望和洪水一样泛滥无法抑制。
身心的长久磨合升温,崔、齐两家完成的特殊协议,齐父对我们两人感情的许可。我那时觉得一切都差不多了,于是又带着齐萱回了家,和父母商量婚事。
可那满心欢喜,被我妈的一番话给冷冻住了。
她问我不怕被人戳脊梁骨了么?不怕因为被伤了自尊心生怨气而跟齐萱离了心么?
她说的都在理,因为她说的那些不用等以后,现在就存在。
于是我答应我妈再等两年,我答应齐萱我会努力出人头地,不让齐家人看扁。
可是表决心这种事向来是说起来易,做起来难。
齐家家大业大,几代人的积攒,不是说我奋斗个一两年就能让人家刮目相看的,于是每次去齐家吃饭后我都会跟齐萱吵架,我知道错不在她,可我不知道错在谁。
或许错在我们根本不该开始。
我说“齐萱,我们分手吧,你当放过我吧。”
那时八宝跟崔子瑜分手已近一年,或许是从他们身上,我更看不到所谓的爱情了——公主是该嫁给王子而不是仆人的。
齐萱当时正在摔东西,听见我这句话时愣住了,她说“这是你第三次跟我说分手。”
之前虽然也是吵,可我们都当作是一种情绪的发泄,没提过分手。
我说是,“咱们吵架的原因无非是因为要结婚,可是太多的因素都让我们没法那么痛快的结,干脆咱们分了吧,这样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她第一次动了手,甩了我一耳光,挺用力的,我觉得我的脸有些肿。
我说,“这巴掌算是我耽误了你四年,我欠你的,你还有什么气接着打吧。”
她吻我,一边吻一边哭,“咱们别分手,这么多年都走过来了,我知道我家里人说话难听了些,可是咱们结婚不是跟他们过日子,不去听那些话就是了,就咱们两个,好好的不行么?”
我当时是真的吵累了,我告诉她,“不是咱们想不听就能不听的,他们只要说一日,你我就要难受一日,难受了就要吵架,这么吵来吵去的感情都没了,我累了,我不想这么过了。”
她像只被困的小兽,绝望的沉默着吻我,邀我与她一起沉沦。
我与她纠缠,可天亮的时候我还是说了“抱歉”。
我觉得我们的故事似乎就到这里了。
想着不用再去为了不知何时是个头的高处拼的一个安稳觉都睡不好,也不用为了不让齐萱为难听到一些冷嘲热讽时装作淡然,我心里其实挺高兴的。
只是偶尔还是会怀念那个娇笑着那脚踢我让我给她去买零食的姑娘,那是我似乎花尽了整个年轻时的激情去爱的人,虽然后来我只能记得争吵了,可我依然记得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