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五六点早起,穿过漆黑的巷道和棚户,穿过大半个城买她最爱吃的东西,捂在衣服里带回来。每天只吃一两顿饭,打三四份工到凌晨三四点,拼命攒钱去给她买想要的东西。
他做这些不是因为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她,而只是因为想尽可能的对她好一点。
他以为的喜欢,是竭尽所能的对一个人好。
她的外貌c举止c穿着,她的家庭c背景c出身,她的一切在你的眼里都是最好的。
也或许他错了,但他想要的就是这样一个人。
顾骋心情沉郁,和同寝室几人简单打过招呼,就拿了衣服去洗澡,热水一冲到手背上,顿时一阵灼热刺痛。
他过来看了眼才发现除了蹭伤的右手,左手的手背上多了两条肿起来的血痕。
这周五的拍摄已经被他推到了下周。玉宝斋把所有双手的拍摄去掉,改为后期,右手也全部改编成左手。为此,所有的模板和道具都加班加点重新制作。他表示要主动承担这部分多出的成本,都被拒绝了。
与人然诺,重则千金。
那么现在,他要怎么办?
与此同时,霍誉非刚刚洗澡出来。头发还是湿漉漉的。
他正用毛巾胡乱蹂\躏着头发,突然想起什么,动作顿了顿。从抽屉里找出手表看了眼时间,然后顺手扣在手腕上,抓起外套套在身上往外走。
林海源注意到,不禁问了一句:“哎,澡都洗了,还要干嘛去?”
“怜香惜玉。”
霍誉非说完就不见了。
时间刚刚到九点,b市灯火辉煌。
霍誉非打了个的士直接坐到最大的国贸商场,找到一个眼熟的法国专柜,挑了效果最好的消炎生肌药乳和均匀肤色的精华。
对顾骋来说,目前这双手,是他唯一的收入来源。
回来的时候寝室已经熄灯了,宿舍区也上了锁。宿管刚刚躺下就被霍誉非叫了起来,心中恼火不肯开门,隔着门跟他讲住宿规章条例。霍誉非不恼,嘴角弯弯全部回她英语。
宿管顿时意识到自己鸡同鸭讲,无可奈何开门放了他进来。
霍誉非飞快的跑上了楼,敲了敲顾骋的门。
轻轻叫了两声“顾骋”。
过了一会门才打开,顾骋看见他有点吃惊。
就被霍誉非一把拉了出来,趁着楼道晕黄的灯光,撕掉封口的铝箔,然后抓起顾骋的左手,把淡绿色的药乳挤了上去。用指腹细细涂匀。
左手上的两道血痕划拉了很长,高高的肿了起来,看得霍誉非一阵皱眉。
等到绿色的药剂全部被吸收进去,他又挤出一些,按揉着涂了一遍,直到完全吸收。这样重复了几次,明显能看出红肿消退了不少。
霍誉非这才抬起头,突然间就撞进了顾骋凝视他的眼睛里。
所有的寝室都一片漆黑,只有走廊里的顶灯,在天花板打出一圈圈橘色的灯晕。
霍誉非的眼睛却被照的亮亮的,就像是顾骋在校医院门口那颗香樟树破碎的光影里,看到的第一眼。
他突然收回了手,却又马上被抓了回去,霍誉非把药膏和另外的精华液放在他手里,想了想又把精华拿回来,两三下拆了包装,才重新放回去。
“自己每天按时擦。”
霍誉非心里还存着气,说完气哼哼转头上了楼。
回到宿舍,林海源早就躺上了床,正在拿新买的手机和别人聊短信。
突然听到一声冷哼。
把林海源惊了一跳。
包括林海源在内的几个舍友,都很善于和人交往,但也同样犯了形式主义的错误,以为霍誉非真的像表面上那么好相处。这么一低头看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