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城的听差,田翠就知道“表哥”派人来接她。
“表哥”已经近二十天没有音信,田翠还发了几天的心慌,觉得难道是忘记她了?她当然不知道谭知府正在“域外风情”里涉足,忙的顾不上想她。再加之田翠的经期刚刚度过,身体有种东西撕咬她,时不时地恍恍惚惚。她没有犹豫,简单收拾一下就随同前来的马车赶奔江城。一般家里的仆人会转告自己的男人她要去的地点。
来到谭知府的密宅大院时,时间已是中午。武甲和谭知府各自在房间里安歇,田翠直接走进往常幽会的屋内,丫鬟告知知府大人正在休息,田翠没有执意打扰,于是坐在堂屋里吃饭。
丫鬟送来的饭菜里有鹿肉,田翠一见不免暗暗发笑,寻思“表哥”为了这次相会可能一直在滋补身体,心里浮现即将欢快的景致。
吃饱喝足后,田翠又喝了点茶水,坐在椅子上稍休息一会。
往常在自己的家里,这个时候也是午间休息的既定时间,她也会卧床安歇一个时辰。也许是刚才自己也吃了鹿肉,她没有一丝倦意,心想“表哥”也歇息的差不多了,午间磋磨一次再睡到晚饭时,也不亏为一种好玩的选择。
田翠站起身,脚步因午饭变得有力。她蹑手蹑脚地推开知府卧榻的门,看到“表哥”穿着个长大褂,在床上依然酣睡,被子只盖住身体的一半。田翠不忍心叫醒“表哥”,轻轻拉起被子欲盖住他的全身。谭知府突然醒来,两个人都很惊喜。
“你来了翠翠。”谭知府尚睡意朦胧。
“俺到了,哥哥。”田翠说完,自觉地宽衣解带,准备上床。
“不要急!”谭知府的睡眼,朦胧中看到田翠的动作。
田翠停住动作,瞪着一双大而迷惑的眼睛。谭知府忽地做起又转身下地穿鞋。
“翠翠,你穿好衣服,我要和你商议个事情。”
谭知府不顾田翠的反应,起身向外面走去。田翠心里顿感失落,她琢磨不透要和她商议什么事情,再说有什么事情能大过他们俩的贪欢啊,莫非“表哥”想和自己分手?但她转瞬又打消了这个想法,没什么理由证明“表哥”会嫌弃自己和那熟透的身子。也许是官场上的大事,她最后得出这种结论。
田翠就像被细绳子拽住的蚂蚱,木然地跟随“表哥”回到堂屋,手还不停地整理衣服。
田翠在堂屋里抬眼观望,“表哥”已在太师椅上端坐,看来事情不是一般,恐怕就是官场的大事情,而且和自己以及自己的男人有关。田翠刚才激荡的情绪烟消云散,神情也严肃起来,她无法准确预示出面临的到底是官场的什么事,好事还是不好的消息。
“坐下吧。”谭知府指指右首的椅子。
田翠无言地坐在太师椅一半的位置,屁股只想和椅子分离,心中灌满了悬念。她慢慢地向左转头,眼睛对视“表哥”的眼光,她发现对面的目光带着热烈。谭知府的眼睛,散发出异样的光亮。敏感的田翠,立刻觉得是个好事,因为“表哥”的目光无法掩饰,透露出少许的迹象。
“翠翠,我近来没有和你见面,是忙于接待一位贵宾。”
“奥,哪有多么贵重啊?”
“要说有多贵重,这样说吧,以当朝皇帝和丞相比吧,这个贵宾虽赶不上皇帝却有丞相般的贵重。为了迎接他,我准备事项就做了十几天。”
“他自然要比小女重要啊。”
“翠翠,他重要,你也重要,这不能放在一杆秤上衡量。如果是放在一杆秤上,他重要,你更有重要的事情去做。”
“那我做什么?看来只能做个‘秤砣’了。”
“秤杆离不开秤铊,对!这个重要性就出来了。”
“我说‘表哥’啊,这话绕来绕去的,让妹妹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