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怎么,今儿不愿意来,是舒乐硬拉着你来的?”
男人的直觉有时也出奇的准,但念眉没有直接回答,心里想问的问题还是出了口:“你刚回北京,怎么这么快又到苏城来?”
服务生收走了杯盘碗盏,陈枫他们开始开啤酒,穆晋北探身取了两瓶,一瓶塞到念眉手里,不在意地说:“有点事儿,非得我自个儿跑一趟,就来了。”
这答案就跟没说一样。她蹙了蹙眉,手里握着微凉的啤酒瓶没动,“那这次要待多久?”
“不知道,得看情况。事情办得顺利就短一些,不顺利的话,说不定天儿热了都还得在这儿杵着。”
现在还是乍暖还寒的春季,到夏天天热还早得很,他这样说未免夸张了吧?有什么事需要他亲力亲为这么久都办不下来的?
他不肯说,她也不好多问。
酒足饭饱,大家都开始争先恐后地作麦霸。但这聚会是为穆晋北接风,那当然不能冷落了他,麦克风一来就交到了他的手里。
不知是谁点的歌,屏幕上跳出来的是。
“会唱么?”穆晋北回头征询念眉的意见。
“我唱的不好。”她连流行音乐都听得不多。
“没关系,我也唱得不好,咱们凑合一下意思意思就行了。”
如果媲美原唱也叫唱得不好的话……念眉真不知该怎么说。
一曲终了,大伙儿都呱呱鼓掌和吹口哨,只有陈枫不满意,“哪有男女一来就唱这个的,意头不好,重来重来!”
穆晋北扬手把麦克风往他那儿一抛,“那你跟乐乐来个意头好的,这儿可是你们主场,别可劲儿地折腾我。追星得有诚意,想听我的专场演唱会下回上北京去,啊?”
大家都笑,陈枫也不害臊,鬼哭狼嚎地开始唱摇滚。
念眉站起来,“我去趟洗手间。”
包厢里有点热,她出来喝点水,透透气,顺便寻思一下该怎么跟他们说她想早点回去。
她从洗手间里出来,在转角看到有人推开一个包厢的门走出来,边走边打电话,竟然是叶朝晖。
念眉没想到他也会在这里,愣了一下,转身想要避开,但已经来不及了,他也看到了她,“念眉!”
他对电话那头说抱歉,收了线就朝她走过来,“你怎么也在这儿?”
“乐乐……舒乐约了我,过来玩一会儿,马上就走了。”
“是为穆晋北接风?”
他心中有数,这话并不是在问她,而是十足肯定的陈述句。
“没错,不过我不知道你也在这里,我以为你已经回海城了。”
“这边有业务要处理,所以过来一趟。”他的解释跟穆晋北一样简单模糊,眸色却深沉地令人看不透,“念眉,你毋需刻意避开我。我说过了,我们还是跟过去一样。”
他们俩个人的对话,像是陷入一种死循环,不管什么场合、如何开始,总是要引到这件事上去。她想起那份白纸黑字的合同,每一个字都认识,但连起来却深奥艰涩,且拥有生杀予夺的大权,尚未生效就轻易改变了她这么些日子以来的生活轨迹和重心,又怎么可能跟过去一样?
她苦涩地笑了笑,抬头对他道:“我出来太久了,该回去了。你今天不参加他们聚会?”
叶朝晖道:“有客户要应酬,我跟他们说好了等会儿会过去。”
原来如此。念眉连再见都没说,撑着虚乏的脚步回到包厢。穆晋北看了她一眼道:“脸色怎么这么差,不舒服?”
她摇头,很快又点头,“有点闷,我想先回去了。”
穆晋北有点好笑,“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也不知是不是很严重呐,都病糊涂了?稍微等会儿,大晖也在这个俱乐部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