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刻下更深的伤痕。”
当听到阙耀城说木桶在学校遭受到没有妈妈的讥讽时,夏桐顿时觉得心口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不过,很快她就残忍地笑了起来,口不择言道:“这就是阙先生的不是了,您既然知道父母双全对孩子的重要性,当时就应该找一个登对的女子组建幸福的家庭,而不是放任自己的兽性,犯下无可逆转的错误,却让孩子来承担所有的恶果!还是说您觉得自己英明神武,可以凌驾于所有人之上,可以操纵所有人,让事事都牢牢为自己掌控吗?”
夏桐激烈的情绪,让阙耀城眼中的光亮瞬间熄灭,他低下头去,轻声叹息道:“桐桐,那晚的事情,我的确很抱歉,但是当时我也是无辜受害者。”
“你也是无辜受害者?呵呵呵这话你不应该跟我说,你应该去美国加州监狱,去那里跟他们比比谁更无辜!”
因为《大时代》事件而对阙耀城生出的丝丝好感,此刻又因为阙耀城这句话而消失得荡然无存,夏桐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道:“阙先生,你知道比起一个坏人所犯下的罪行,更让人不能够饶恕,更让人发指的是什么吗?”
“是坏人那副完全意识不到自己有错的无辜嘴脸!”
“桐桐,要我怎么说,怎么做,你才愿意放下对我的恨意?”阙耀城满目悲凉地看着夏桐。
这些年,他在商海里沉沉浮浮,没有人知道,在公司声名最盛的时候,其实也正是公司最不堪一击的时候,当时他手里头可供流动的资金仅仅只有五百万,这对于一家大型公司来说,犹如杯水车薪。
那时候,他四处融资,明明内心焦灼,面上却始终要摆出一副成功者的淡定优雅姿态。
那时候,他以为是自己一生当中最如履薄冰绝望的时刻。
却没有想到,此刻面对夏桐,自己心中的焦灼慌乱更甚于当时。
当年,尚有薄冰可履,而今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悬空,只等着听候发审。
“你什么都不必说了,阙先生,你但凡还有一点点良知,就好好对木桶,也别再试图利用一个天真孩子来捆绑住我。我请你,请求你,离我远一点,再远一点,越远越好!”这些话,夏桐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她已经受够了!
受够了夹在姐姐与小萌娃之间的左右为难痛不欲生;
受够了每天都被仇恨的火花烧得灵魂遍布窟窿;
更受够了自己每次接近阙耀城时,只要神经稍稍松懈,就会不可抑制地想要靠得更近。
夏桐深呼吸一口气,凭着此刻阙耀城正陷入失魂落魄当中,迅速地抽出了自己一直被他掌控在手心的手,努力维持着语气的平静:“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去采购吧。”
无论如何,她都是小萌娃的生母,她为他做得太少太少,也深深明白自己欠他的,这一生都没有机会去偿还。所以,这一次生日宴会,她一定挖空心思,让他成为所有小朋友当中最幸福的孩子。
一生当中,有那么一次被烟花照亮,也总好过一生都在黑暗中踽踽独行。
夏桐神情肃然,眸光凛冽,整个人犹如一柄横空出世的上古宝剑,随时都等着出鞘嗜血。
阙耀城心中暗叹,千言万语浮上心头,却是不忍心再开口。
他能够感受到夏桐全身的经脉血气都憋得紧紧的,像是一张拉满的弓,随手都有可能会弦断弓残。
“上车吧。”他解锁自己的坐骑,打开副驾的门,轻声道。
夏桐却拉开后座车门,自己上了车。
阙耀城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苦笑,绕到另外一侧也上了车。
发动油门,车子很快就疾驶而去。
透过后视镜,阙耀城能够看见后座上的夏桐,她两只大大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