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阙曜城怎么可能松手,由得夏桐这么离去。
她眼中蓬勃而出的恨意,犹如滚烫的岩浆灼烧着他的心,他更用力地扣住夏桐的手腕,将她整个人都往自己怀里带,沉声问道:“夏梧跟你说什么了?”
“她说了什么不重要,你自己做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夏桐语气越发冰冷。
“我不知道你受了什么刺激,但显而易见,现在的你听不进去任何解释。”阙曜城抽出一份病理报告递给夏桐,眉色幽暗:“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跟你吵架,你自己看看吧。”
“我不看!”夏桐一把将阙曜城手里的东西扫到地上。
阙曜城眉头深深蹙了起来,语气冷凝:“桐桐,你不要一再挑战我的耐性!”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的挑战就永远都不会停止,而且会越来越变本加厉。所以,阙曜城,你最好是放我走,否则,我会恨你!”夏桐犹如愤怒的小狮子,没有什么能够让她安静下来。
离开中国,这原本是姐姐的意愿。可此刻,却也是她的意愿。
然而,阙曜城力量不减,死死桎梏着她,他眉心眼中仿佛都跳跃着火光,哑声道:“要走可以,活着从手术台上下来,我就放你走。”
“你什么意思?”夏桐错愕万分看着阙曜城。
他这是几个意思?
是拖延计?还是恼羞成怒想要置她于死地?
她眼中裸的怀疑,深深刺痛阙曜城的心。
阙曜城沉声道:“之前的报告你也看过,你脑部存在淤血,如果不尽快手术,一旦压迫到脑神经,后果将会不堪设想。江教授在脑科手术领域十分有名,由他动刀,你只管放心。”
“我凭什么听你安排?”夏桐冷笑道:“阙曜城你应该也是得到我要离开的消息所以才赶来的吧,既然如此,那么你应该也明白,国外在医学领域的专研不比国内落后,等我去了国外要做什么手术不能做呢!”
“你必须做完手术,平安无事才可以走。否则,你可以试试后果。”阙曜城语气狠厉。说完这句话,他松开了夏桐的手。
夏桐得了自由,立马跳开好几步,离阙曜城远远的,仿佛阙曜城身上带着某种致命的病毒一样。
“我是不会做手术的,你别痴心妄想了!”
阙曜城语气越发冰冷低沉,他轻轻抚弄了一下自己的衣袖,缓缓将那颗小扣子解开又扣上,漫不经心却弥漫着浓厚的杀意道:“那敢情好啊,你倒是看看,是你先抵达欧洲,还是你姐姐遇害的消息先登报。”
“阙曜城你”夏桐气得说不出一句话。
阙曜城却是嘴角扯开一抹大弧度的笑意,道:“怎么,不信我的手段吗?”
“阙曜城,你不要逼我恨你!”夏桐咬牙切齿地道。
阙曜城笑意冰凉如同十二月里的风,轻轻阖首道:“你现在可不就是已经在恨我了吗?”
他转身,大步往医院走,撂下一句话——
“夏梧的生死,可就全掌控在你手里了。”
今日,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冰冷肃杀的颜色,穿在他身上,真是恰如其分。
夏桐死死地盯着那一身黑,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仿佛跌入了那一片绝望的黑暗当中。
她的拳头,紧握又松开,最终,她屈服了。
她咬了咬牙,迈出如同灌铅一样沉重的脚步跟了上去。
阙曜城不愧是阙曜城,一切都安排得妥帖万分。
很快就有人带着夏桐换了病号服,做了各种检测,然后将她推进了一间满目洁白唯有墙壁是粉蓝色的房间里面,有人开始提醒她给她注入麻醉药
她能够感觉到她的意识在逐渐消散,眼前的一切都渐渐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