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刘安带着圣旨从定京来到漠北。谢流提出等孟家父子换防从云关归来,带着精兵护送容玦入京,借此过道居霞岭,趁机剿灭蛮金山寇。
于是有了这次剿匪。
血色混着雾气,在居霞岭弥漫成一片红色。
无论是谁,都已经杀得双眼通红,刀口卷刃。
论人数,两方数量相当,然而打起来,还是容玦他们占优势。
领头的蛮金人见形势不好,吹了一声短哨——撤退。
“不好!不要让他们溜了!”容玦站得高看得清楚,这些蛮金人在缓缓撤退。
马车里的刘安听到这一句话,得知是容玦他们占了上风,撩起马车帘子探头出来。
“公公小心。”另一个小太监紧张地揪了揪刘安的衣袖。现在还不算完全的安全,他们的马车在偏处,蛮金人没有注意到他们,以为所有的人都出来了。
刘安这样贸然冒出头,确实很容易被战败的蛮金人顺手砍了泄愤。
“怕什么,不是赢了吗?!”刘安不在意地挥手,甩开小太监。
元德早已悄悄地爬上驿站顶,同容玦站在一块,他时刻注意着刘安这边的马车。蛮金人撤退的方向恰好是刘安那边的方向。刘安此刻探出来的头就是蛮金人眼中的靶子!
“刘公公!”元德失声惊叫。
然而已经太晚了。
领头的蛮金人瞧见马车居然还有人,快走几步跃到马背上,结着粘稠血层的刀瞬间就架到了刘安脖子上!
他不笨,知道能被藏在马车定然是身份贵重的,不逊于刚刚容玦那个“殿下”。而且,这马车里的人很可能不会武,没有能力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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