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纪云悠那里出来,乔月白唯唯诺诺的跟在顾习安身后,一直跟着坐进了他的车,也不知道该从哪开始解释。
要解释简修远的事,还是解释自己无意中做过第三者的事。
这毫无头绪的烦闷压的她难受得要命,只能来回叹气,欲言又止。
顾习安看着她,也不说话。只是轻轻倚着靠背,手指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好像在等待乔月白先开口似的。
“那个我也不知道康君芝会发这么大疯,我出去的时候,真的没刺激她什么啊应该是简修远跟她说要离婚,所以”
“简修远要离婚,”
顾习安打断了乔月白的话,他的目光里莫名有种压迫人的力量,寒意丝丝渗出来,乔月白心下一凛,心想自己是不是又说错话了,刚要解释,一抬眼就又碰上顾习安冰霜般的眼神。
“我也不清楚,他只是说想离婚。”
听到这,顾习安的嘴角掀起一缕嘲讽的笑意:“忍不住了是么。”
“什么?”
他再不说话,乔月白自讨没趣,只能自顾自的解释下去:“先不说这个这次我给顾家添了这么大麻烦,更何况还是在爷爷的寿宴上如果没有特别好的处理方法,其实婶婶他们的提议”
纪云悠的提议,可以考虑一下的。
这句话,虽然违了心不情愿,可乔月白还是不想让顾习安夹在家族和她之间,左右为难。
可没等乔月白说完,顾习安脸色极黑的回头问了句:“提议不错是吗?刚才也是迫不及待就想答应,乔月白?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和我离婚?”
这次才是真的明显的生气,顾习安说完这句话不等乔月白解释便把车门拉开。
“下车。”
“我不是这个意思。”
“数到三,给我下车。”
明显是不想在听她说一个字,更何况在盛怒的情况下,再说下去只会让事情更糟,乔月白哀怨的看着顾习安慢慢挪出车子,第一次无比希望时间可以倒流,说出去的话可以重新吞入口中。
懊恼的回到病房时,乔母已经醒了,乔月白看着因为顾家人走后便空荡荡的走廊,轻轻推开了门。
有些心虚的上前走了几步,细细瞧过去,才发觉母亲比前几年看见的时候略有些变化,眼角的细纹多了,再加上这一吓,整个人苍老了五岁。
还没有张口,先红了眼眶。乔父在一旁揽着乔母,捏了捏她的肩膀,小声的说,“淑娟,都说了别这样。你看你现在愁眉苦脸的,跟个黄脸婆似的。”
用力拍了下乔父的手臂,他不痛不痒的没有躲开,乔月白晲了父亲一眼,故作轻松的说着:“爸,你说她黄脸婆,小心回家让你跪搓衣板。”
接着乔月白转向乔母时,又变成一脸笑意,仅仅只是喊了句,“妈。”
只见乔母再也克制不住的捂着嘴巴,眼泪不停的从眼角滚落,含糊的说着,“都是我不好都是我逼你赶紧结婚都是我没能照顾好你回家吧,这婚咱们不要了,妈养你一辈子”
“妈,你说什么呢!”
乔月白急忙抱住了她的身子,下巴靠着她的肩膀,闻着童年最熟悉的那种味道,撒娇的说着,“我现在很好很好,真的。”
乔父拍了拍乔月白的手臂,乔月白笑着松开了怀抱,转头看到乔父黑色的发间夹杂着几根银线,他的手攀上乔月白的肩膀,只是抿了抿有些脱皮泛白的嘴,什么也没有说。
只是乔月白感觉肩上的重量,是前所未有的温暖。
※※※
乔月白在医院照顾了两天,见乔母有父亲先照顾着,干脆抽空回了趟家,想拿件换洗的衣物。
还有,见见那个突然生了气说自己要出差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