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从车外回了大厅,乔月白只觉得这口气似乎是出来了,又似乎是没出来。
不想现在酒回宴席上,于是先拐去了洗手间,谁知刚拐过去,便看到在男厕门抽烟的顾习安。
他侧靠着壁纸,把外套拿在了手上,完美的如同雕刻一般的侧面在灯光照射下忽隐忽现。
看到乔月白,顾习安第一个动作便是掐灭了烟头,快步走过来,摸了摸她的脸,面容有所缓和。
“饿了么,看你刚才就光喝了些茶,也没吃什么东西。有没有觉得什么不舒服,”
一句话终,乔月白终于感觉到脸颊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滑下,一摸,竟然是眼泪。
原本是真没什么的,咒骂也好,笑里藏刀也好,康君芝口中的所谓真相也好。直到遇到顾习安,看他关切的脸在眼前。
突然就觉得委屈了。
她已经很久没掉过眼泪了。此刻却真希望大哭一场,把什么都忘了最好了。
简修远的事对于她来说,无异于一场梦魇。今天真该感谢康君芝,让她再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疼。
顾习安凑了过来,轻轻地问:“怎么哭了?”
他的声音清凉又柔和,很能抚静人心。乔月白摇头,默不作声。
他停了停,说:“觉得今天中午很难受?”
乔月白努力不让他发现自己哭得更加厉害。
顾习安轻轻叹了口气,接着把她搂得更紧了一点,一边轻轻摇晃一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个受了惊吓的婴儿:“不哭了啊,再哭明天眼睛就肿了呢。”
他低喃着未名的话,乔月白渐渐平静下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松开一直咬住的衣襟,上面已经晕湿了一片,也不知是泪水还是什么。
乔月白有些赧颜:“脏了。”
顾习安低头一看,笑了一下:“没有关系,你拿去洗就好。”
“”
乔月白又哭又笑,“你就不能说你去洗么?这个时候男主角就算不会真的去洗可也会嘴上说一说的好吗?”
看到乔月白有了笑意,顾习安终于笑了起来,好看的嘴角完成一个完美的弧度:“嗯,那我就说说,我会给你洗。”
他的眉眼带着温暖的笑意,和平时略显清冷的面容很是不同。乔月白看着他有点怔忡,直到看得顾习安笑出来,捏了捏她的脸颊,顺带把几滴挂着的泪珠抹干净:“怎么这么看我?”
她犹豫了一下,垂下头看着他衣服扣子上的脏东西,启声问:“我一直想不通,你当时看上我哪点了,怎么就这么跟我结婚了呢?你知道我”
顾习安一怔,笑着夺了乔月白接下来的话:“可能我是因为我爱护小动物吧。那你看上我哪一点了?”
乔月白眼睛一瞪:“你才是小动物呢,你全家都是小动物!”
“刺啦——”
话音还没落稳,大厅内原本播放的音乐突然停掉了,一声刺耳的喇叭声传来,
乔月白以为是舞台出什么事了,快步走了出去,接着便看到康君芝挺着大肚子,哭的满是眼泪站在舞台上。旁边还有零散着摔碎的茶壶。
“简修远我告诉你,休想跟我离婚,我怀着你的孩子呢,就是你的孩子!”
“还有,顾家长孙媳妇乔月白你这个不要脸的,都结婚了为什么还要勾引我丈夫,当年你跟我丈夫领了假的结婚证不知道现在还收藏着呢吗?”
”咚“的一声从大厅传来,乔月白面色苍白的转过去,却发现晕倒的正是自己刚刚迎着风雪赶来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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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过仅时隔几天又回到了这家医院,摆设还是那般苍白,不过这次躺在里面的人换了。
乔母只是惊吓过度,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