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起,冷空气北上,本市气温受影响将大幅度降低,请做好防寒保暖措施,夜间将有小到中雪。”
家里的阳台紧关着,透明的玻璃窗上都结了白白的雾气。袋装的牛奶放在小锅里,让温热的开水淹没它。电视机声音不大,仔细听才听清播放的天气预报,还有小锅咕噜咕噜的响声。
顾习安是被饿醒的,确切的说是被饭菜的香气诱惑醒的,抬头看了眼墙上的石英钟,原来已经快八点了。
已经连续几天,没有睡的这么饱了。
被迫从仁川回来后,这几天一直忙到忘了自己姓什么,从医院和公司间来回穿梭不说,还要掩盖不让顾家其他人知道。乔月白自己呆在仁川的第二天,他本想打电话问一下过的怎么样,谁知正赶上本来谈好的项目临时出了问题,而对方又执意见他面谈,没办法他只能临时过去一趟。
到达别的城市时,拿起电话心思转了转,最后还是让朱助理帮忙转告,而乔月白竟然没表示过任何异议,连询问的电话都没有一个。
情况比他想象的严重的多,没日没夜的忙了几天,事情总算得到解决。这几天他没顾上给乔月白打电话,她竟然也是音讯全无。
本想赌气不理她,但是还是忍不住在听说她找来后,提前结束了会议,迫不及待,想要见一见她。
翻身下床洗漱完毕,走到厨房门口就看到乔月白正围着围裙拿着勺子尝汤,撅起嘴轻轻地吹了几下,然后粉红色的唇贴上白色的瓷勺,瓷勺微微倾斜,她的喉咙动了一下,紧接着眼睛微眯一脸满意的笑了出来。
顾习安的喉结也动了动,双腿不听使唤的走过去。
乔月白刚盖好锅盖放下勺子,就有一双手从身后圈住她的腰,紧接着肩膀一沉,温热的呼吸扑在耳边。
一瞬间,僵硬在原地,直到锅里发出嗡嗡的声音,她才扭了头,用手里的汤匙把轻轻敲打了顾习安的头。
“顾习安,再不放手我就把粥全扣你头上”
“小狮子你还真是一点情趣也没有。”
顾习安畏于汤的压力,松开手,瘪了瘪嘴:“今天周五,怎么没上班?”
“嗯,这几天公司不忙,我就休了假。”
顾习安的眉头动了下,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其实做房地产的都知道,并不是公司不忙,年关将近,售楼处还是很忙的。只不过出于逃避的第一心理,乔月白突然就不想上班了。
昨天闹得满城风雨的报纸事件余温还没散去,办公室肯定是指指点点和带着看笑话心态一般的盘问。昨晚丁晓岱又发来短信,说上头这几天可能要确定销售经理人选,让自己好好准备准备。
当时她刚醒来,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在电影院,直到看到床上那独有的大枕头时,才发觉原来已经到了家。
乔月白只觉得这一觉睡得很舒服,很安稳,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那个时候快要期末考了,一学期只知道花痴简修远的团支书乔月白害怕自己挂科,最后耍赖让简修远带她去了图书馆划重点,没想到许是阳光打在身上的原因,还没划到一半她就靠着简修远睡着了。
灿烂的阳光晒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她一点也不想起来,迷迷糊糊地顺势倒到顾习安身上,搂上他的腰,靠在他胸前,瓮声瓮气的说:“修远别闹,我再睡一会儿。”
顾习安正在给睡觉不老实的乔月白盖被子呢,听到这手上的动作一滞,表情就暗了下来。
这个修远,是简修远吗?那个传闻中乔月白心甘情愿做了第三者的简修远。
顾习安不是没听过这个名字,以及这个名字背后的故事。
他们的感情到底有多深,以至于让她在睡梦中都在叫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