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芝你回去。至于生这么大气吗,和她说话再动了胎气可怎么办。”
严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明着在说康君芝,可暗着却是在贬低自己不配和她们说话。
乔月白扯出一抹冷笑扭了身子,一位衣着得体的女人已经不知不觉站在了自己面前,正好是刚才康君芝站的地方。
她左手挎着精致的珠片闪光手包,右手拿了依稀是中药的东西。头发也是盘的妥妥当当,跟那个守规矩的纪云悠一样,喜欢古式,不愧都是d市称得上是真正贵妇的女人——简修远的母亲。
康君芝见自己婆婆发话了,只能挺着大肚子慢悠悠走进了b超室,临进去前,还不忘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乔月白一眼。
康君芝走了,可这乔月白并没有松一口气,相反,她更紧张了,因为眼前只是温温柔柔彬彬有礼的女人,比那些只是心直口快的女人,要恐怖的多。
“从远处看就觉得这个背影像乔小姐,没想到真的没有认错。”
简母由上到下扫了乔月白一眼,面露惊讶:“真是有些时日没见了,乔小姐还像以前那样漂亮,不过这病号服是生病了吗?还是也像我家儿媳妇似的怀孕了”
乔月白没等简母说完什么虚伪的寒暄的话,她干脆靠在窗户边,语气淡然:“我没你家儿媳妇的福分,知道什么时候该怀孕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简母一瞬间诧异起来,眼前这个穿个蓝白病号服的女孩,不卑不亢,进退有度,和印象中那个人完全不一样,上一次她不过好声好气说了一句话而已,乔月白就当场崩溃的大哭起来。
短短的几个月,究竟是什么,让她的变化这么大。
简母心里简直是要好奇到死了,可再好奇多年的素养使得她只能犹如面瘫一般笑一笑,接着把手中的手包又攥了攥:“既然如此,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说完从手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推倒她面前,脸上带着标志的笑容。
乔月白看着她的眼睛,这才接过这个信封在阳光下看了会,确定不是狗血剧情里所谓的金钱或者支票,这才拿出来打开。
滑出来的竟然是几张照片,难得的一次自己和简修远在花园遇到的照片。
月光下,她在简修远怀里和他默默对视,眼神欲语还休。
漫天雪地,简修远把衣服披到她身上,自己却只穿着羊毛衬衣。
这拍摄者明显是别有用意,几张照片都看不大清楚他们脸上的表情,如果她不是当事人,恐怕都要相信照片上的两个人关系非同一般了。
可问题是她知道这几个镜头只不过是抓拍了她跌倒时被扶起,冷了被披衣服而已。拍摄者是何居心,她大概能猜得出来。
乔月白面无表情的把照片慢慢放回信封里,轻轻堆在窗台上。收回的手依靠着窗棂,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
“所以呢,您这是什么意思?”
简母对她的平静倒是很意外,她拢了拢手包,表情愈发严肃起来:“你知不知道,修远要与康君芝离婚的事。”
“所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乔月白抓了抓放在旁边的扶手,眼神透彻,语气决然:“如果是因为我,他大可以早些离婚,而是这个时候呢,你要知道,我也结婚了。”
“和你没关系?呵”
简母一副听了天底下最搞笑的话一般,敛了笑容:“乔月白,听说,你也嫁人了,还嫁给了顾家长孙。你说如果我把这些照片拿给顾家,拿给最要面子的纪云悠看,那会怎么样?”
乔月白一下子被激怒了,她最讨厌被别人威胁,更何况还是这个她最讨厌的女人。
可是她不能摔了东西像康君芝一样,所以她只能握紧了手里的扶手,尽量用最平静的语气回答:“简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