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降临这座城市的似乎,许是温度并不够低,还夹杂着小雨,乔月白坐在车里,数着雨刷器滑动的节奏,满眼净是阑珊的灯火和被雨水模糊的城市背景。
简修远坐在旁边开着车,他思考了很久,还是在遇到第一个红灯的时候,开口说道:“月白,我想跟”
“简修远。”
乔月白打断了简修远的话,语气已经没了初时的愤恨,透着几分无奈:“我来找你,没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只是把房子钥匙还给你,还有你的那些东西。”
简修远没想到乔月白会如此决绝,愣在了那里,几秒后开始手忙脚乱:“月白你听我说”
乔月白却看也不看他,目光始终在正前方:“还能说什么,让我做你一杯的情妇吗?别搞笑了。”
红灯变绿,简修远却迟迟不肯开车,直到后面的车传来‘滴滴’的喇叭声,简修远这才踩下油门,车子缓缓就又移动。
“我会离婚。”
一句话,乔月白却更生气了,她喊了一句:“简修远。”
“让我们饶过彼此吧。”
第一次,她这样说着。
简修远转过头看了乔月白一眼,昏暗的那边不时有灯光闪过,触及到乔月白的眼睛是晶莹透亮的光。
“你去帮我买个披萨吧,我没吃晚饭。”
没来由的,简修远突然这样说道。
乔月白愣了一下,皱着眉头:“修远。”
“你去买吧。”
简修远打断他,抿了抿嘴唇,说着:“你买来我以后就再也不缠着你了。”
※※※
乔月白从那个有披萨的梦中醒来的时候,顾习安已经不在房里了,走廊里传来他沉稳的声音,大抵是在和客户打着什么地皮的电话。
竟然又梦到他。
她披着被子趴在床头往外看,想起睡前顾习安接到的一个又一个电话和助理送来的一个又一个文件夹,以及他苍白的脸色以及打电话时的有气无力,心里忽然不是滋味。
他一定很忙吧,昨晚临时从酒宴跑出,不知道那所谓的业务谈没谈成,否则这助理的电话也不会一个又一个,甚至是有些不是滋味的眼光看着自己。
可就算这样忙,顾习安还是依然待在这里,没有回去。
想到这里,乔月白看着窗台新换的那术兰花,上面还沾着露水,美好如此。正感叹着活着其实还不错的时候,放在床头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乔月白小心翼翼凑过去,拿起电话,发现竟然是顾习安的表妹顾习莹打来的,赶忙按下了绿色键。
“习莹吗?找我有事?”
“月白啊,我是婶婶”
乔月白愣了一下,看了眼手机,是当初顾习安亲自给存的顾习莹手机号没错啊,怎么会是纪云悠的声音?
大早上就听见这个声音很让她不安的好吗?
乔月白下意识的咬住下嘴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那么紧张。
“喔,婶婶啊,我可能把你的号码给存错了,不好意思啊。”
“没存错,这就是习莹的手机,习莹今天回来看我说你住院了,我就拿她手机给你打一个问问。怎么住院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想到顾习莹消息倒是灵通,她阑尾炎这件事几乎还没几个人知道呢,顾习莹就已经把这事上奏到纪云悠那去了。看来以后自己做什么都要更小心才是。
乔月白心里想着,嘴上犹豫半天还是没主动说是什么病,她不想顾家人大包小包来看她,这样自己爸妈多半也要知道了,她不想让老人家冒着风雪又从村子里跑来。
“没事没事,不是什么大病,就是胃口不舒服来这看看而已婶婶您和叔叔最近身体好吗?”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