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习安,你喝多了。”
乔月白见顾习安醒了,觉得有些许的尴尬,于是直接扭了身子走向厨房,在冰箱拿出一碗打包好的海鲜粥放进微波炉里热了起来:“晚上光顾着喝酒,根本没吃什么吧?”
顾习安靠在床头不动,只是面色冷淡的看着她在厨房走来走去。
“是为了去见他吗?”
声音由远传来,刺穿墙壁,直至耳膜,乔月白身体一滞,但很快恢复了动作,带上手套把粥从微波炉里取出,并没有回答。
“喏,喝点吧,海鲜粥”
顾习安没有任何动作,只冷眼瞧着。
“我那么晚出去还不是为了去接你这个喝醉酒白眼狼啊。要不是你公司小美女打电话说你醉的都站不起来我会去吗?”
乔月白忍不住了,抬了抬手,睁大眼睛把碗往床头柜上一撂,恶狠狠冲他说:“快点拿着!还有脸来问我呢?我都没问你今天晚上和小美女一起泡吧的事”
话没说完,乔月白就自觉地闭了嘴。
不应该责备的,自己没资格责备的。
谁知话音刚落,顾习安的脸色却突然一变,仿佛有光晕打在侧脸一般,逐渐闪耀了起来。
总体来说,顾习安其实还是醉了的,今晚所谓小学同学聚会不过是做业务的油头,即使酒量可以但碰上一堆人灌也扛不住,再加上连日来高强压的工作,声音总是略显疲惫,他本想接过海鲜粥的,可手臂虚晃一下,最后还是掩饰性的垂在了床边。
“是她非要跟着去的。”
“啊?”
乔月白只顾着床头那碗粥,被顾习安没头没尾的话吓了一跳,但很快又反应过来,他在解释。
“没有叫任何人跟着,不过是手机落在了办公室,她去送而已我不知道,她给你打电话”
顾习安好像很不适应现在这种氛围,他先是尴尬的‘咳’了几声,脸微微泛红,后来终于忍不住垂着头,细细碎碎的头发勾勒着犹如雕刻般的侧颜,在没有开灯的月光下,美的让人窒息。
顾习安做什么事从来不解释理由,因为他做的永远比说的多。
乔月白仍然记得,结婚前看到的那句评价。
心情犹如堵塞一晚上的公路突然被疏通一般明亮起来。
她垂下手臂,眼珠子转了一圈,说着:“是吗?我有问你这件事啊?你解释什么啊?是不是心里有鬼啊?”
眯起眼睛瞧着乔月白张牙舞爪的样子,果然还是一如平常的喜欢耍赖不认账。顾习安起身轻轻摇头嘴唇间笑意渐浓,轻手把乔月白推到了门后:“回去睡觉吧,我没事。”
说完就要把门关上,乔月白作势就要去拦,像怕她会被门夹到一样,顾习安慌忙把门打开。
其实这么一拦,并不是什么舍不得离开,而是乔月白忽然来了兴致。
“赶奴家走之前,能回答奴家一个小小的问题吗?”乔月白用祈求的眼神望着面无表情的顾习安。
顾习安不回答,乔月白就当做是默许。
“嗌嗌,顾习安,你有没有想过在外面养个小三?”
听到这个,顾习安放在门框上的手明显一抖,作势就要把门再次关上。
“没有。”
谁知这次乔月白学聪明了,她用脚堵住了门缝,一双圆圆的里面好像有星星一般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
“为什么呀?你要钱有钱,要貌有貌,有身材有身材,金屋藏娇对你们来说不是很流行的吗?再说了,你是那么好的人吗?”
顾习安大概知道乔月白打的什么鬼主意,也不再关门,只是扬起嘴角,似笑非笑一般看着乔月白:“吃醋了?”
这个方向可不是乔月白预料到了,她嘴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