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月白正对着桌子上的过户说明书发呆,突然被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吓到,她抓着凌乱的头发打着哈欠,赤脚走到客厅,发现厨房的灯亮着,细微的声音在冬日里还未亮起的灰暗尤为清晰。
顾习安的卧室还是她昨天铺好的样子,一点没动,所以现在是小偷吗!?
于是乔月白顺手抓起客厅的烟灰缸,一边冲向厨房,一边还忍不住小声嘀咕着,“这种高档小区竟然有小偷!”
然后她预备举起烟灰缸砸向那‘小偷’的时候,却看见只有顾习安一个人,单手撑着冰箱,另一只手捂着腹部站在厨房里。
他脸色苍白的吓人,好看的眉宇深深的拧着,乔月白举着烟灰缸就愣住了,结结巴巴的问着:“你你你,怎怎么了?”
“胃有点”
还没等顾习安回答完,乔月白就拉扯着他按到餐桌边上,然后打开冰箱从一个透明的盒子里倒出彩色的胶囊,放在一个空盘子里放凉。
“你先别吃药,等我十分钟,我给你煮碗面,你吃完再吃药。”
乔月白如是说着,没有转过身而是麻利的从柜子里拿出空碗,锅里放水,到水烧沸下面,冰箱里没有什么食材,只好烫了青菜加在面里。
一边做一边嘟喃着:“自己有胃病还不多注意着点,整天在外面不知道回家吃饭”
这不是顾习安第一次在乔月白面前难受,前几日顾习安一身酒气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乔月白就已经见识到他胃病的严重。
放他一个人难受,不管不顾回去处理所谓客户的事,乔月白做不出来。
毕竟,他仍然是她法律上的丈夫。
顾习安就这么看着乔月白手忙脚乱中还知道煮面的先后顺序实在难得,此时此刻只觉得他随意娶回来的被家人称作别人不要了的这个媳妇儿,有着世界上最美的背影。
乔月白把煮好的面条放在顾习安面前,虽然只有几根青菜飘在上面,乔月白都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顾习安一口一口的全部吃完了,连最后一口汤也不放过。
乔月白撑着下巴瞧他,只有头顶一盏暖黄色的吊灯亮着,顾习安的轮廓柔和的不像话,他默默不语的吃着,乔月白一下子被一种乱七八糟溢出来的幸福感包围了。
等到顾习安吃完,乔月白递上胃药和一杯温开水,顾习安仰头吞下。乔月白冲他笑了下,然后转身去洗碗。
原本搓着筷子的手突然就被禁锢了,顾习安从后面拥着乔月白,把头靠在乔月白肩上,鼻息一下一下喷洒在他脖子上。
“乔月白,我开始对你有些好奇了,你为什么会离婚。”
一瞬间,乔月白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起身拿过手机就向公司跑去。
一路直到跑到看不到顾习安的地方,步子才慢下来,她一边用手抚了一下跳动不已的心脏,一边又看了眼外面逐渐化掉的积雪,想了又想还是套上了拿在手里的难看却暖和的大衣,推开公寓一层的玻璃
大门走了出去。阳光折射在门上一晃眼,花园外修剪整齐的长青树丛绿油油的,喷泉因为天气的原因早就不开了,鹅软石的小道上还有点点没来得及化掉的积雪。
坐着地铁来到公司进了电梯。乔月白抬手,两只手指把袖子向后推了推,距离丁小岱的电话已经有两个多小时。
推门而入的时候,正好看到唐心茹正在给那个搞突袭的客户谄笑着,手里明晃晃的晃着一份合同。看到乔月白进来,还挑了挑眉,炫耀似的。
站在门边的丁小岱正在吃饼干,嘴里一边咀嚼着一边对着乔月白摊了摊手,无奈的说:“晚了晚了窝给泥打电话的丝候,唐解解已经把他拿下了泥哪怕就是早来半个小时,这个丝情还是有回旋的余地啊”
“注意你的普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