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月白永远忘不了那天,像一场醒不过来的梦。甚至于至今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放下了,还是仍然再恨着。
天色分成黑紫和深蓝中间过渡叫不出名字的颜色,夜空下的城市灯红酒绿。
明天就是准备良久的婚宴了,本该在新房忙碌着的那个人还是忍不住偷偷摸摸来了自己家,说是要看一眼没有逃掉的新娘子才甘心,却又在看了一场法国浪漫电影后疲惫的睡了过去。
于是趁着男人熟睡时,她拿着还刚考过还热乎乎的驾驶证偷开男人的车出了家门。慢腾腾的开车在半个城镇里绕着圈子,心里竟是止不住的兴奋。
不仅是因为第一次真刀真枪的上了马路,还因为明天就要成为他真正的新娘。
她做梦都想成为的,他的新娘。
乔月白开车经过一个红绿灯时,旁边一家新开业的商店,招牌上写着大大的五个字“冰淇淋披萨”,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看到披萨两个字很自然的联想到了某个男人,乔月白偷笑了几声,握着方向盘的左手往面前一转,手表上的指针走到了七点五十几分的方向,想着家里熟睡着的那个人可能还没有吃晚餐,于是她向旁边打着方向盘。
拐了一个弯,发现没有地方停车,兜了一圈干脆停到了附近的百货商店地下停车场,因为太过不熟练的车技,还跟马路牙子亲密接触了一番。男人的新车就这么华丽丽的被划了一道痕迹。
乔月白心疼的给车呼了好一阵子气,口中叨念着拿了结婚红包就给你修,最后还是徒步走到了刚刚看到的那家披萨店,花了十分钟左右。门口还摆着恭祝开业的花篮,乔月白踩着一地的彩色碎纸片就进去了。
这家店很新颖的把冰淇淋和披萨结合了,但对就餐条件却更加苛刻了。服务员多次建议乔月白在这里吃这样才能保证味道不会受到融化的冰淇淋影响,乔月白却一边笑着一边摇头说:“请打包吧,还要喂家里那头猪呢。”
服务员似乎被乔月白的好心情感染了,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去帮她拿披萨,装到袋子里的披萨盒子还印着店里的卡通l一g一,他说了声:“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再抬头时却发现乔月白的身影都不见了,她跑的极快,像是非常害怕披萨下一秒就会化掉一样。
乔月白走后那服务员想起来没有给他优惠券,想想还是算了。只是没想到乔月白过了一会儿又折返回来。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的吗?”
她把袋子放在点餐台上:“外面太热了,麻烦帮我多包几层,加些冰块,怕化了。”
“哦,好的。”
服务生拎起袋子向后转去,抽了好几个塑料袋,然后用铲子从冰柜里舀出很多的方形的小冰块放进袋子里。
“谢谢。”乔月白接过顿时重了不少的袋子,转身就走了。
快步走到停车的地方,又心疼的摸了摸被划的车,把披萨放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扬着下巴看路况。
车子穿过隧道的时候,黄暗的灯光总让人犯困。更让人觉得恐惧的是,你不知道,隧道的那头,会出现的是阳光还是什么别的。
开门之后的客厅是一片昏暗的,乔月白愣了一下,喊了一声,“修远?”没有人应答,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感。
她还是一只手提着袋子,一只手把钥匙扔在鞋柜上然后撑着墙壁,把鞋蹭掉之后往里走。接过刚走两步,客厅的灯“啪嗒”亮了起来。
“修远你在干什么?”
她看见男人蹲坐在衣柜前面,正翻着一个又一个的证件,乔月白问他的时候,刚刚好手里拿着那本红本本。
男人明显吓了一跳,下意识把本子放回橱子:“没什么,就是看看这玩意儿还在不在,否则还以为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