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不足,只好眼见长剑当胸刺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陈百祥屈指一弹,一道劲风疾驰而去,正好落在剑尖之上,剑尖被震偏,“嗤”一声从陈风的右手上削落,只听得一声杀猪般的嚎叫,陈风的一条右臂被斩落下来,伤口处鲜血犹如喷泉一般“咕咕”冒出来。
而于此同时,张中那一柄玄铁重剑的剑鞘反身套在了柳丁的长剑上,长剑抵到张中的后背,却是被剑鞘挡住了,并没有刺中张中,只是把他震得向前跌了两步,他的临敌经验本就远胜二人,于是趁着前倾之势,纵身飞起,一脚踢在陈风胸口,伸手抄起长剑,哈哈大笑道:“快哉,快哉!”已然落在两丈开外。而陈风再受一脚,已经躺在三丈之外,兀自咳嗽,不能动弹!
这三招说来快如闪电,陈百祥弹指救徒弟,陈风断臂又被踢飞,张中跃出,都是转瞬之间的事情。此时已经月上树梢,阴风乍寒。陈风躺在地上微微###,胸口起伏,嘴角不断有鲜血流出来。
陈百祥面色冰寒,一闪身奔到弟子身前,俯身查看伤势,只见陈风断臂之处鲜血奔涌,连忙伸手点穴封住血脉,制止鲜血流失,又从怀中掏出两颗金黄色的丹药灌入陈风嘴中。柳丁也跑了过来俯身查看师弟的伤势,惊怒交集问道:“师傅,师弟怎么样了?”
陈百祥脸色难看,只是冷哼了一声没说话,慢慢的站起身来。柳丁连忙去把师弟扶起来在一块岩石后面靠下,随即挺剑指着张中狠狠的道:“臭道士,你害了我师弟,我今天跟你拼命了。”说着又要挺剑攻上去。
陈百祥厉喝一声道:“胡闹!”
柳丁一怔,看了看师傅,大着胆子道:“他削断了师弟的一条胳膊,我要他偿命。”
陈百祥严厉的道:“退下,照顾好你师弟就好!这里交给老夫!”
柳丁哪里敢违拗师傅的话,当即慢慢退到陈风身边,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条把他的伤口裹得严严实实,有盘膝坐下,把自己体内的灵气真元慢慢的输送给陈风,陈风的###声这才慢慢变弱。
张中站在远处,任寒冷的夜风吹动衣摆,见了陈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叹息一声道:“陈百祥,你我恩怨由来已久,你又何必让你的弟子牵涉进来呢!难道年过古稀,你还没有悟透这一点吗?”
陈百祥哈哈大笑道:“本真人号称清净子,御赐护国天师称号,统领中原道门,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张中道:“你这是自掘坟墓,想要修得无穷大道,如你这般利欲熏心,心狠手辣万难办到!”
陈百祥冷笑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我活得比你长久,比你富裕,比你有身份有地位,难道你认为我比你失败吗?难道你以为我还是错误的吗?”
张中不再言语,突然间道袍鼓起,一阵劲风呼呼吹起来,多年来温文尔雅的形象,陡然间变得威风凛凛起来,只见他慢慢抬起右手,平平的将长剑横在胸前道:“你我恩怨之深,唯有你死我活,今日多言无用,便来一绝生死吧。”
陈百祥道:“好得很,你死我活,一决生死!”说话间,把剑出鞘,也是慢慢的把长剑横于胸前。二人一生宿敌,今日ni死我活,做最后一次互相尊重的举动。
陡然间天地生出一股寒意浸骨的冷风,在这秋意甚浓的夜晚,愈发显得凄凉。一轮明月高悬空中。两人陡然间飞身纵起,长剑对撞之间,光芒大盛,劲风肆掠,周遭数目咔嚓咔嚓几声,十几颗青松拦腰折断,针叶纷飞,在这凄寒的冷夜中,好像是洒在空中的冥纸一般。
陈百祥的长剑白光耀眼,每一剑都带着毁天灭地的能量,张中的剑法精微,丹田灵气不足,灵魂力量却是略胜一筹,往往能以极小的力量获得极大的效果。二人纵横交手,只听得乒乒乓乓一阵炸响,竟是交手一百多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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