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回的跑掉,连电梯都不知道坐,一路打步行楼道噔噔噔,急匆匆的往下跑,途中好几次她险些一个不慎咕噜噜摔楼底下去。
坐进出租车回酒店的路上,她平静下来,想打电话给蔡豆豆问张家良的事,才发现手机在穆少臣那儿,一想到他,心里那股子酸呛劲儿一分比一分高,直抵她心口窝子。
穆少臣在过道楞不到三秒,恍神过来马不停蹄往楼下赶,也不知是苏芷若跑得实在快,还是他走慌了神岔道儿,总之人最后是跟丢了。
第一反应打电话,掏出来的一部是坏手机,一部是要打的对象的,顿时气得他抓狂。
这一次世界大战后,两人三天没见面,苏芷若请假在医院照顾爷爷,断了一切穆少臣那边的联系,权当是给他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反思自己。
对于恋爱期间的情侣来说,尤其还是穆少臣这种人,容不得别人霸占她高高在上的主权,一旦翻盘,否则就会出现情绪爆表的情况。
直到第四天上班,办公室里边没人影,苏芷若把电话打到穆少臣手里,没人接又转到许敬扬手里才知道他发烧,在家养病。
雍景紫台这边,穆少臣别提多空虚寂寞冷,一到晚上他就开始做梦,梦见苏芷若登门谢罪,明明是自己做错事儿,但他偏要较真的认那个理,说什么都要掰到自己这头来。
许敬扬也是真惯着他,知道上上下下他最听得进晏少卿的话,大老远的把人叫过来给他做感情疏通,结果到最后几人凑了桌麻将。
深夜十一点,屋子里四人一狗,前者困得眼皮子搭把搭把的直打架还作死麻将不放手,后者饿得肚子咕咕叫,满屋子转悠。
穆少臣巨烦这家伙,成天儿喂,怎么也喂不饱,肚子跟个无底洞似的。
司韩算得上是这家伙的前父,他打趣着说:“少臣,我看你也不大喜欢这狗,要不我领回去养算了。”
穆少臣一听这话,蹙眉瞪他,手上要下的麻将都停了,他眼眸一垂说:“我这孤家寡人,你忍心?”
他哪是舍不得狗,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苏芷若喜欢狗得紧,要是没了狗他以后可不好骗她进家门。
许敬扬登时开口:“以前你不一直孤家寡人一个,没见着你怎么着,别当那点小心思别人猜不透你。”
说罢,他还不死不休的叨咕一句:“你说你好端端的抽的哪门子疯,现在等人等得心里拔凉拔凉吧?该的你。”
穆少臣眼珠子一斜,但凡他再多开句口,手上的麻将子砸不死他也得桌底下踹死他。
晏少卿今儿个是来做和事佬的,杀了颗麻将子出去,他状似不经意间谈及的说道:“少臣,要说年级你也不小了,这性子是该好好改改,天底下能受得住你的人可不多,难得有个能过得了你这架桥的,那对方必定吃了不少瘪,咽了不少气。且不说以后能不能走到最后,但起码现在是你最合适的人选。”
许敬扬在来的路上前前后后早搁他耳根子前顺了一遍剧情,再者年级也比在场三个都大上四五岁,都说男人三十而立,心智各方面都逐渐走向成熟,自然想事也考虑得比较方面。
“就是,能忍得下你身上这一堆小毛病的女人在我眼里那都得是奇葩,我跟你讲我是打心眼里敬佩小若子那丫头片子,看着大咧咧的,可在你面儿前从来都是乖乖顺顺。你自己摸着良心说,哪一次她当着大家伙的面倔过你,人家这就是识大体,会看事使劲。”许敬扬凑热闹不嫌事大,生怕惹火上不了身的道:“你有钱有势,人家再苦再难那也是父母生的,人心肉长,别人戳你是痛,你戳别人人家也知道痛。”
“我看你是眼瞎,她就是一炸毛狐狸,成天儿一肚子坏水的想着怎么呛我。”穆少臣话说得酸不溜秋,可心里面是被许敬扬生生戳到了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