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就直接给我寄张遗像,人也不用回了,拿遗像放家里供着就是。”
苏芷若向来耳根子,心儿都软得像是泥菩萨,一听这话她就问:“这还有没有人性了,你现在的顶头上司是张家良对吧?他又不是公司的大佬,凭什么不给批假?”
她是真没想到这张家良长着一张菩萨脸儿,心里竟然是个卑鄙小人,当真应对了那句老话人面兽心。
小陈脑袋低垂,眼泪都往她脖子里钻,语气怨恨又无奈的说:“我这假期就是张总监批准的,不准批假的是前上司林海东,当时张总监一听我的事情也是特别火大,本来丧假三天,他直接给我批了十天。可是没想到还是晚了。”
闻言,苏芷若这才回过神来,小陈是前几天才从林海东那边调到张家良手头去的,冤有头债有主,那这账是得算在林海东头顶儿上。
什么叫做缺德败性,她此时觉得林海东对这四个字当之无愧,或许人家德行二字都得投诉她诽谤,简直就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想想,她都替穆少臣喊冤,下面的人见不着总裁董事长,只能成天儿面对顶头上司,估计大多数的人一旦遇上上司刁难,指定这顶冤枉帽子直接扣在老板头顶子上去。
因为大中华人民心里打小就怀揣一个道理“上梁不正下梁才歪”。
“这林海东真是胆子大得上天了,面对老板使劲儿掐媚,背地里竟干些龌蹉事。”
苏芷若这话无不就是在极力给穆少臣撇清嫌隙,再者说她说得也都是事实如此。
小陈在助理位置上摸爬滚打不说多少年,起码也是见惯了事儿的,她当即回声:“苏助理,我是明理人,这事儿就是我跟林海东之间的绊子,我不会多想到穆氏。刚入职那年他就一个劲儿的想要套我走潜规则这条路,说是女孩子年轻有资本就得豁得出去。我是东北人,东北人性子都特别要强,打小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我也长成了什么样的性格,当时他死活说不动我就开始在工作上给我各种刁难难堪。”
苏芷若心里都揪得慌,跟听故事儿似的听完这段话,更是在心里下定决心要给林海东这颗臭了一锅汤的老鼠屎铲除掉。
当天她送小陈进回东北的汽车站,回来一直心情没好过,晚上一闭眼就是那张老人遗像。
小陈她妈能说那样的话,指定打小她姥姥疼爱她,想想老人临终前没等到见上一面亲爱的外孙女,光是这么想着苏芷若心里就揪得难受。
凌晨两点,蔡豆豆出来上厕所,见客厅亮着灯,但见沙发上一小团人影。
她睡眼惺忪的走过去,看清人脸才问:“大小姐,你这大半夜拜哪路菩萨呢?”
苏芷若心里闷,正想要找个人聊,扬了扬手里的红酒:“要不要喝?”
瞥了一眼她手上的酒杯,蔡豆豆嫌弃的说:“你这是为情伤?穆冤家在宣城给你戴绿帽子了?”
说完,她还意味深长的伏着脑袋,将脸佝下去几分与苏芷若视线齐平的说:“别丢了男人连日子都不想过了,这没爱情还得照样活儿,我之前看过一本,络版名叫昏嫁,出书后人作者改一倍儿好的名别拿爱情说事儿,真是说出了我的心声。”
苏芷若脑子嗡嗡响,其实很犯困,但就是胡思乱想的睡不着,突然心里无比庆幸,如果自己要是活成陈苏红那样的境地,又或者说没有穆少臣,她该在这片天地间怎么傲游畅想?
撑了撑身子,找着个舒服的睡觉姿势,她吞吞吐吐的回话:“豆芽菜,以后你嫁人一定要嫁个好人,得有钱得有权,起码得有一定的威严那种,反正别让人欺负着就是,最好嫁军人。”
最后那一句“谁敢欺负你,一鞭子抽死他”。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的话说得蔡豆豆莫名其妙,当是自家闺蜜中邪,她伸手在苏芷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