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确定不知道?”女店员微笑的脸歪了下,努力勉强自己强作镇定的问,心里大喊不妙,难不成是穆先生想要给女朋友一个惊喜,自己傻到家的以为人家说的挑件衣服就是要把这件礼服拿出来。
苏芷若想这种店面衣服都不便宜,况且还是订做的,店员做事都是小心翼翼,能弄错的几率不大,再说穆少臣他那人做事儿总是没个准的,太能变脸儿,说不准就是他搞的鬼。
她问:“这件衣服是多久前订制的?”
女店员听她这么追问,都有些儿不敢答,坑坑吱吱的说:“四天多前吧!来店里订衣服的人不是穆先生本人,是自称他一个朋友的男人。”
苏芷若问:“那个人有留名吗?”
这家店但凡是订制过万的衣服都会需要订做人或者是托订人签名,女店员径直道:“那个人就是不签名我也认得他,许老的少公子许敬扬许少。”
这要是说先前是人家店员弄错,那这下是铁证如山了,错一次不排除一时记了糊涂账的可能,但是两次就不太可能。
四天前,穆少臣说他在外地,却是偷偷给她订了套衣服,苏芷若眼珠子里顿时涌上一层雾气,里边滚烫的液体来回翻滚着要跃眼而出。
当时她还一个劲儿的怀疑他对自己不忠,想想给安迪几句话说得就开始猜忌多疑穆少臣,她真是咽不下去自己小心眼儿,没信任心的气。
也没换衣服,而是叫人打包好拎着,在外边等人。
穆少臣从里边穿好衣服出来没见着人,女店员告诉他出了门,径直往外面走去找人。
苏芷若站在店门口,听到熟悉的声音叫她,扭头去看,这一看是好,险些没给她惊掉下巴。
她是眼珠大睁睁瞅了四五眼有余,方才开口问:“穆少臣,你没事儿吧?现在几月天,你搞得这么正式,要去见国家领导?”
他挑来挑去,最后看中一套改良版的中山装,衣服款式虽改良过,不得不说穿他身上确实很是帅酷意气,但毕竟风格元素都是民国风的中山服,总有种莫名的滑稽感。
更重要的是苏芷若平时见惯他模样,突然画风这么一转,说不觉得怪怎么可能。
穆少臣不答反问:“你怎么没换衣服?”
说到衣服,她将手里的袋子拎出来,语气含着半分感动半分责怪:“你到底想搞什么鬼?为什么突然要订做礼服给我?”
穆少臣闻言,眼皮一跳。
好想跑回去给那女店员骂一顿,太不会说话了,明明话都说得那么直白了,让她进去挑一件,说店里挑的不就好了,非得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害得他现在计划提前暴漏在半路上,还得费口舌把谎圆回去。
“惊喜不?”最后,他撮拾出这么三个字。
苏芷若蹙眉,但心里毕竟满满是感动占据,不知道说什么好,硬是给眼眶泪花逼了出来。
“你怎么”
穆少臣连忙伸手给她抱住,抽出一只手替她擦眼泪,唇瓣抵在她鼻梁处道:“别哭,这来来往往的人,等下人家以为我欺负你。”
他声音特别柔软,让她觉得像是团团棉花糖往耳朵里揉,糖的甜份都渗入了心头,腻歪得她是眼泪愈发一发不可收拾,一股接着一股的往下淌,就跟是决了堤的库水。
要说她并不是特爱哭的人,自小也不是怂脾气儿,小时候没少给苏建国跟她姥爷打,从来都是声儿气不吭,打完拐着屁股就跑,更别说是让她眼泪扒拉劲的。
可打认识穆少臣,她那些曾经的辉煌就像是中了命定的克星,往死里克她,形象全面颠覆不说,还点儿屁事她就哭。
前好几次,她就为了他哭得心肝儿颤,虽不到一瓶四升水壶不够装的程度,但起码两升是有了。
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