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触感。
要不是她尚未全失的理智时刻紧绷着,她真的要伸手死死按着对方的手不让离开,原来她不仅不排斥他的触摸,甚至还是那般享受。
说好的不为美色迷惑,她觉着自己失去了本心,正在为此暗自神伤时,耳边想起低沉的声音:“苏芷若,今天是你假期的最后一天,明天跟我一起回沪城。”
顿时她满脑子都是一句话飘荡“跟我一起回沪城,跟我一起回沪城,跟我一起回沪城”,睁了睁眼,她盯着穆少臣好看的脸,问:“我喝醉了吗?”
他低哑的嗓音回应她:“喝醉了。”
“那为什么都说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而我还这么难受?”
突然,她就两眼泪汪汪的将整张脸埋进了趴在桌上的臂弯里,呜呜的哭,两抹瘦弱的肩头轻微颤动。
穆少臣交往的女人不少,每次分手也不乏对方在他面前哭哭啼啼,他嫌烦心总是有多远躲多远,自然不懂得怎么哄女人。
他长臂绕过她后背,勾着她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肢,将苏芷若圈住,身子挨着她,用另一只手掰她的头:“把头抬起来。”
苏芷若嗯哼的犟了声,吸着鼻子说:“脸哭花了,眼哭肿了,怕丑。”
看惯她张牙舞爪的模样,这突如其来的娇气,令他登时心神荡漾,满满的疼爱之意往胸口冒。
穆少臣搂着她的手收紧,整个身子近乎贴在她侧背上,语气极尽温柔的哄她:“乖,听话,头抬起来,桌子上脏,要哭枕我身上哭。”
安慰这事儿也是看人来的,你不待见的人说十句也不顶用,你待见的人说一句顶百句。
穆少臣平时头抬得老高,颇有一副打死不低头的架势,苏芷若不下多次想尽办法让他低头,没有一次成功过,反而还给他套路进去。
当真正面对他如此柔情体贴的哄慰时,她那颗醉了的心融成一团软泥,或者真是醉得脑袋糊涂了,她说了句“那你别笑话我”后,扭转过脑袋,靠进穆少臣怀里。
穆少臣嘴角刚勾起微微弧度,苏芷若动作有些缓慢的将脑袋移开,一双迷离大眼瞅了他几下后低头,嘴里含含糊糊的说了句:“你不是穆少臣吗?我还是不枕你身上哭了,等会哭脏了你衣服我赔不起。”
他心口骤然缩紧,微微发疼,说不出怎么自责自己,平时到底是他刺激得她多深,人醉成这副模样了,还惦记着会不会哭脏他的衣服,招到他损人。
他知道她性子倔,也没打算强拉硬拽的要再次将人搂进身边来,伸手抽好纸巾,命令她:“把头抬高点。”
也不知是平时她习惯给他命令,还是醉酒的缘故,反正苏芷若就是特听话的把头抬高,入眼的是他绷紧且超有立体视觉感的下巴。
穆少臣伸手替她擦眼泪,擦完左脸擦右脸,奇怪的是他发现自己越擦她哭得越厉害,没声儿,就是眼泪唰唰唰的往脸上流。
反观苏芷若,她自己也不太明白为何,莫名想哭,眼眶像是前一刻给人灌了几桶水进去,这一下子非得全部涌出来才痛快。
不知缘故,他问:“怎么了?”
苏芷若难受,想吐吐不出,头也打沉晕眩,含糊不清的说:“我觉得我醉的很厉害,难受就是想哭。”
听过失恋的哭,看过失去亲人的哭,还有激动过度的哭,各种各样的哭,穆少臣第一次听说喝醉酒,莫名其妙想哭的。
又帮她擦了两下眼泪,他有些哭笑不得的问她:“我能理解为你是发酒疯吗?”
她不答反问:“穆少臣,你能送我回去吗?我感觉我走不动路浑身都没力气”
估计也真是醉得不轻了,唯恐他不相信自己,苏芷若磕磕碰碰的扭动着腰杆站起身子,想要在穆少臣面前证明她说的是真话,那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