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若正跟岑嘉泽通电话,是给她报事儿的,让她别担心,照片的事情她爸妈跟姥姥姥爷都没看到,并且他还在礼薄本上一一查看了宾客名字,靠着与林少翔两人的记忆确定了大多数都是不认识她的。
这也不足为奇,打小她姥爷跟林雅儿父母就分家过,住所隔得还不算近,苏芷若又甚少去林雅儿家串门儿,这次来参加婚礼的大多都是那边的邻里邻居,自然认识她的少之甚少,再说那照片也没见的有多高清。
这事儿也给穆少臣逼急眼儿了,没打通电话,当天又忙赶着从沪城一班飞机去了南城。
他是真担心苏芷若出什么事儿,或者是想不开做出点傻事,表面看她那人有时没心没肺的,实际上了解她的人知道丫的顶多就是嘴巴会说,肚子里装的是颗玻璃心。
当许敬扬给他来电话还原当时情景时,穆少臣心都是惊颤的,前所未有的担心害怕,怕苏芷若撑不了将所有的错推在自己头上,然后打算跟他绝交,更怕的还是她会不会心里过不了坎。
总而言之,他这不到三小时的飞机坐得是身心皆不舒畅,一分一秒的倒数,漫长得活似一个世纪,特想骂人又感觉有心无力。
待他出机场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钻进出租车报地址时他犯难了,不确定人是否还在酒店,直接去她家的话,前脚才从里边出来,后脚这么着急忙慌的跑去,有些让人生疑。
最后,他还是决定先去酒店找人,要是人不在,再去找许敬扬碰头。
苏芷若跟沈懿轩那顿饭吃得不欢而散,满心窝子的气儿,一回酒店直接冲凉倒头睡。
她心里其实好多事,但无奈实在是太累,加上岑嘉泽那个电话给她太多安心,躺床上没多大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听到有人敲门,她知道沈懿轩在隔壁没多远开了房间,没多想耷拉着一双拖鞋,起身去开门。
沈懿轩见到她的第一眼,面色由期待瞬变惊悚,活跟见着鬼似的,双脚往后退了几步:“难怪人家说女人早上跟晚上最容易现原形,这话真是真理儿。”
苏芷若自个儿心里兜着底,瞧给人吓得,铁定她此时一头大蓬蓬鸡窝头,双眼圈发青,面色纸白。
她向来自称大女子,大女子不拘生活小细节,讲究的是文化内涵与气质,虽然她眼下跟气质完全八竿子打不着。
她还在犯困,眼皮搭搭搭的眼睛都没大睁全,语气更是懒散得很:“大半夜的,你真是闲情雅致,有事快说,没事走人。”
白天吃饭那事儿真是给她点着了火星子,这会儿她都困成这副女丝样了,心里还记着仇。
都说宁可得罪小人,也千万别得罪女人。
沈懿轩算是信了,撮拾了几句道歉词后,才道明来意:“用不惯酒店的沐浴露跟洗发水,过来找你借点儿。”
他算是找对人了,苏芷若也贼讨厌酒店里的沐浴用品,她没洁癖,可心里障碍大,总觉着这是你来我去的大环境,东西不干净,但凡遇上住酒店超过两天她都得自带日常用品。
深更半夜的,又是孤男寡女,苏芷若没请他进门,只是说:“你等着,我给你拿去。”
等苏芷若进了浴室找东西,沈懿轩直接溜门而进,房间有淡淡的薰衣草香气,还有那种特属于女人该有的味儿,他突发觉着苏芷若这个女人还是有点儿魅力所在,不乏吸引男人的点。
沐浴露跟洗发水都是在超市买的临时包装,为了携带方便,再说买瓶瓶罐罐的,到时候带走也碍地方,苏芷若放的时候压在袋子底部,翻了好几下才找到。
出门来交差时,沈懿轩正拎着她放茶几上的平安符瞧,正是那个她许给穆少臣的车钥匙扣。
起先她本是想着让穆少臣自己上赶着来找她要,结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