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自己乱了分寸,跌了面份儿,给她抓着笑柄,将苏芷若丢进大床用被褥跟裹熊似的裹好,转身去给她拿药。
闹腾一番,苏芷若羞耻不堪的同时又精疲力竭,她又不是铜锻铁铸,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不可能发着高烧大闹一招后还能生龙活虎。
穆少臣生平第一次照顾人,还是个病人,自个儿平时一挨着个小病小痛的也是死活不吃药,直接招呼吊瓶。
他不知道药的剂量,又不敢乱给人吃,怕等会给人吃坏了,赔钱事闹他心事大。
想了想,拧着矿泉水跟一袋子药进苏芷若房间,他伸手扒拉开压在她身上的被子,问:“起来看看药吃多少。”
苏芷若难受又羞涩,干裂的唇蠕动两下道:“随便。”
平日里她吃药也是没个轻重,人家都说是药三分毒,她倒是遇着小病小痛的就往嘴里灌药,问题是人家长年作死还没毒发身亡。
不就是点退烧药,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难不成还能给她毒死不成?
穆少臣不了解她先前那作死的习性,但好在他心思尚算缜密,在动手取药前提示她:“我可先提醒你,话是你自己上下嘴皮子一碰说出来的,别到时候吃坏了回头找我麻烦,我概不负责。”
不就是怕碰瓷儿吗!一大堆话说得她心烦,到底还要不要给她吃药治病了,一个大男人啰哩叭嗦,磨磨唧唧。
苏芷若沉重的眼皮一翻,从被褥中伸出一只手去接药,“坏不了事。”
再三确认后,要是真出什么事,那就不是他的责任了。
只见穆少臣那双灵活的修长十指一阵捣鼓,“稀稀哗哗”传来掰药片包装袋的声音,他按照各种药品说明书上的量配好递到她手里。
接在手里的分量算轻,苏芷若心里估摸着大概也就五六颗,不需要几次性吃,手掌心对着嘴猛地一灌,几下囵吞咽了下去都不带喘的。
“你吃药不喝水?”
穆少臣极少吃药,即便这药不是往他嘴里塞,看着那又是黄又是白的颗粒他就作恶,没想到丫的一口气干吞了下去。
苏芷若打小有个癖好,就是但凡不算大的药片她都只能干吃,若是合着水就会呕吐。
抓着大好机会整他,她怎可不好好把握,先是摇了摇头,接着跟使唤奴才似的道:“我想喝热水。”
女子报仇必当连本带利,先前他生病时是怎么整蛊她的,如今她就要怎么加倍讨回来。
正当她心里乐滋滋的想着怎么好好降降他这匹傲娇的烈马时,穆少臣眉梢一挑,清冷的声音说道:“别仗着生病就使唤我。”
言外之意是服侍你吃药已经仁至义尽了,别打着得寸进尺的小算盘,在别的男人面前或许管用,可在他穆少臣眼里那就是闯阎王殿,两个字“找死”。
套不住狼,她也只好认自己嘴不如人,刚想说是真的想喝热水暖暖身子,穆少臣的手机响了。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对她不管不顾的提步出门接电话。
这电话一打下来就是半小时,苏芷若干渴苦涩着嗓子眼,听着门外模糊不清的声音沉沉睡了过去。
穆少臣收好手机转身来查看时人已经睡着了,瞎闹这么一招,加之他自身的小病也还没好痊愈,深感疲乏,在客厅的沙发上眯眼打了会小盹。
他从小认地儿,在别人家哪怕是困到上下眼皮打架也很难真正熟睡,差不多眯了半小时,外面的天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可他硬是怎么也睡不着,还越眯头越发沉。
索性在屋子寻着好玩的东西瞅,屋子是典型普通的两室一厅构造,空间不大,约摸着住两三个人尚算可以,若是四人以上就有些过于勉强。
苏芷若搬进来彻底布置了一番,整体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