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洗出来的衣服很容易某些小角落会遗留下没注意到的污渍。
她用手将袖子全部展开,虽然洗得模糊不清,但隐隐还是能确认那就是女人的口红印。
苏芷若脑海中骤然间浮现出蔡豆豆男朋友的那副嘴脸,她万万没想到事情真给她预料了个七七,这男人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得到了就随处一丢,毫不珍惜。
这个口红印她百分百确定是别的女人的,因为她认识蔡豆豆二十几年,从未见着她抹过口红,即便是参加很隆重的婚礼她也没用过,更别说是那么浓艳的玫瑰色。
苏芷若拽着白衬衫的手青筋突起,心凉如冰,原本以为能花那么多钱买下这套房子作为彼此之间婚房的男人即便不是三好男人,也不会坏到哪儿去。
此刻,她唯一的念头就是把人找出来,当面问清楚到底什么意思。
一股邪火往头顶上冲,苏芷若将手里的白衬衫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进屋翻开手机页面,手指停留在备注为蔡豆豆的号码上。
可迟迟下不去手,心里各种滋味纠缠,蔡豆豆本就因为姥爷的身体心力交瘁,她再跟她说这些,能承受得住吗?
就在她犹豫之际,一个电话呼了进来。
静谧的屋子里,只听得见手机嗡嗡嗡的震动声跟她粗重的愤懑声,交合在一起显得分外诡异。
陈茗,来日方长,这笔账我们慢慢算。
下定决心后,她接通电话。
“十分钟,马上下来。”
穆少臣依旧是那傲娇到能与太阳肩并肩的语气,她眉头不可抑制的微微一蹙,心底一阵烦躁,说话的语气却还是佯装得平淡如常:“有什么事吗?”
“你现在还有九分五十五秒。”
想到陈茗那男人,她现在满腔怒火,其它的事通通自动靠边,“不好意思,有什么事也得我这边的鸡叫了再说。”
好好说话当她没脾气,硬是要逼得她发火才叫老虎发威是吧?
她刚想直接挂电话,对方一个不冷不热的声音传来:“你可以选择拒绝我,但是我也有权利让你付出代价,现在你的行为属于不履行合同义务,别忘了我们是签过保证的交易关系。”
穆少臣故意将签过保证四字语音咬重,试图在她耳边无数倍扩大她所处的劣势位置。
苏芷若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挠着头发根子,双目沉沉闭合着,牙关紧咬,“好,我马上下来。”
话音刚落不到两秒,对方干净利落的掐断了电话。
苏芷若这辈子,上辈子,上上辈子估计都没受过这等气,被人左呼右唤的不说,还得憋着别让她说,心里那叫一个怨恨不知何味。
时间紧迫,她也顾不上给自己上上下下,从头到脚的包装一下,只要脸上没什么丢人的东西,做到不会让人一看就觉得不修边幅就足以。
头发扎在头顶,圈成一个含苞欲放的花苞,白衬衫配牛仔裤,她的眉毛生得有些奇怪,眉尾长得特别稀疏,出门前掐着时间特意用眉粉熏了几下眉尾。
六点多钟,外面天都还没明敞亮,到处是雾气,冷风一吹冻得她双脚直打颤。
想回头去取件外套,可又怕时间不够,设想穆少臣那么要求完美的人,铁定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指不定比她还穿得少,她可不敢让人家大少爷搁马路牙子上挨着冻等她。
出了小区大门,放眼一望,还真不出她所料,就一活生生作死要风度不怕冻死的榜样。
沪城的早上冷得能冻死头牛,穆少臣上身穿着一件款式简单大气的白衬衫,裤子是黑色过脚踝的长裤,脸上罩了墨镜,半仰着头坐靠在布加迪驾驶座上,嘴里嚼着东西,腮帮子一动一动的,看上去分外性感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