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把锡箔纸揉成一团,包上面巾纸扔进了垃圾桶里。他躺在床上,慢吞吞地抽着烟。他兀自冷笑着,终究,自己还是在走着自己的路,哪怕是在地狱中独舞。
x酒吧。
唐琪和小念如同夜晚的精灵,在舞池里扭摆着。不知道被多少人揩了油,两个人牵手对望,只装作不知道,任由别人揩油。
“哈哈,你看这一个个人五人六的傻x,到了这种地方,还不是他妈都和牲口一样。”音乐嘈杂,唐琪在小念的耳边呼叫着。
“我们就是上帝派来的天使,专门诱惑这些人模狗样的贱人!”小念笑得十分夸张。
“错!天使是一坨狗屎。我们不是天使,我们也是贱人,哈哈!”
“对,就是你说的那样,贱人自有贱人收!”
唐琪摇晃着脑袋,大声说道:“天犯贱,犹可恕;人犯贱,不可活!嚯嚯”
回到卡座上,唐琪和小念,拿着纸巾擦擦脸上脖子上的汗珠。
“开心了么,念念。”
小念点起一支烟,抽了一口,“没事了,来,继续喝!”小念端起了细长的杯子,一杯洋酒一饮而尽。
唐琪抿了一小口,任凭小念用酒宣泄着自己内心的痛苦。小念也很清楚,酒精麻醉得了身体,依然麻醉不了灵魂。一杯一杯下来,她终于把自己灌醉了。
“琪琪,我想他了。”小念靠在唐琪的肩膀上。
“想他就给他打电话呗!”唐琪把手机拿出来,送到小念的面前,“要不要我帮你拨?”
“不要!我不能联系他,我要忘了他!”
“忘?操!你能忘得掉吗?又不是他甩了你,是他爸让你离开他,你俩好着就行了,管他那么多干嘛,你以为你是观世音披萨呢。”
“观世音披萨!”小念总算是笑了一声,“我这辈子做他妈一次观世音披萨不好吗!”
“行啊,看到右边那一桌的几个小青年了吗,他们需要你的救赎,你用身体去救赎他们吧!”
小念抬眼看了一下,右侧的卡座上有四个二十出头的衣着怪异的小青年正对着她和唐琪品头论足,见小念把目光投过来,兴奋地吹着口哨。
小念眉毛眉毛扬了一下,算是回应。
“走吧,琪琪,跟这几个饥渴骚年玩一会儿吧。”
“行,闲着也是闲着,反正我们桌上的洋酒也喝光了这下,酒吧要感谢我们咯。”
唐琪和小念一起走到了四个男青年的中间,男青年很自觉地两两让出了位置。如同天降尤物,四个人上下其手,分别袭击着白白送到口中的两只肥羊。
“怎么,要请我们姐妹喝酒是不?”唐琪一把推开埋在她胸间的男青年的脑袋。
男青年意犹未尽,贪婪地再次袭击,“没问题啦,妹妹随便点单。”
唐琪一眼就断定出这几个人的稚嫩,一定是几个工厂里的小青年,来到这里装一回潇洒来了。
豪爽?哼,我让你们马上就豪爽不起来!唐琪也不管被人袭胸摸腿,对酒保打了一个响指,“麻利点儿,给这桌上的几个哥们儿来上一瓶皇家礼炮!”
旁边的一个围在小念一侧的精壮的青年貌似几个人中的老大,潇洒地伸出两个指头,“两瓶!”
酒保走了过来:“大哥,请问谁埋单,现金还是刷卡。”
精壮青年洒脱地掏出钱包,傲气地说道:“我来!多少钱?现金,刷什么卡嘛。”
唐琪看着装逼的精壮青年,与小念对视了一个眼光,讽刺地笑了一下。小念对着唐琪挤了一下眼睛。
“好的,一共三千七百七十六元!”酒保看着精壮青年说道。
精壮青年把刚掏出一半的钱塞了进去,脸色尴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