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是从老夫人那得来的吧?”
苏子佩也曾跪在祠堂内,效仿前人,陪着老夫人吃斋念经。可她没成想老夫人打坐念经便是几个时辰,她一个柔弱的女儿家,哪儿经得起这种阵仗?
因为体力不支,苏子佩当时就昏了过去。
听说自己是被王婆子送回来的时候,苏子佩后悔的差一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在祖母面前丢了脸,苏子佩是不敢再贸然前去讨好了。
只是对于苏韶音的羡慕,始终都没有加以掩饰。
“这雪刚停,四妹要桃枝带着这绸缎,要送到哪儿去?”话是对苏韶音说的,可苏子佩的眼睛,始终没有从布匹上移开。
苏子佩的贪婪如饕餮的胃口,开始止不住了。
“我那厢房内有些漏水,担心雪化了渗进去,坏了这一块好的绸缎,就要桃枝拿到我闺房箱子内先保存着。瞧三姐姐的样子,是不是喜欢这缎子?”苏韶音笑,语气平和。
苏子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眼睛始终舍不得移开:“虽说我们都是苏府小姐,可小姐也分三六九等。什么好东西,在大姐那都被挑走了。轮到我们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值钱玩意。”
苏子佩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哀怨。她是三小姐,不尴不尬的卡在中间。九姨娘鼠目寸光,只有一身过时的魅术,得不到苏厝的心和宠爱。真的分到他们这一房什么好东西的时候,苏连音眼巴巴的就抢走了。
每次苏子佩气的直哭,觉得委屈不甘心说出来时,九姨娘就不耐烦的说她是姐姐,让着妹妹有什么不该的,这件事情就此过去。
虽说这么多年来,苏子佩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可那心里的刺,已经埋的相当的深了。
“三姐若是喜欢,就送给你好了。”苏韶音见苏子佩目光胶着绸缎之上,笑容坦然,语气平和的再次开了口。
“真的么?”苏子佩有些激动,一时之间,有些口不择言。
大约是发现了自己态度里的急切,苏子佩有些局促的咳嗽一声,终于学会了几分掩饰,不好意思的摆手:“这既是祖母送给四妹的礼物,姐姐哪儿能没有分寸的夺人多好呢。”
话虽然这么说,可那眼睛啊,却还是不舍得移开。
“三姐这么说话,不是就见外了吗?”苏韶音笑容满脸,像是将苏子佩当自己人一般,神色温柔的往下说道:“我平时穿衣打扮,都喜欢素净的颜色。是祖母怜惜,才将这绸缎赐给了我。可仔细琢磨,我也用不太上。这么好的东西,一直压箱子,被虫蛀了不是可惜了么?”
“是可惜了。”苏子佩忙点头,觉得有戏。
“三姐姐花容月貌,人比花娇。这颜色我瞧着,真的是格外的衬三姐。三姐若是喜欢,就送给三姐了。”苏韶音说话时,目光含笑,没有任何掩饰。
虽然,这从一开始,就是陷阱。
桃枝听自家小姐这么说,神色困惑的皱眉。他们那厢房根本不漏水!小姐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想的,要她一定要在三小姐来串门的时候,去把这上好的绸缎拿出来。
刚才桃枝把这件事情给忘了,自家小姐就对她使眼色,要她照做。
现在桃枝瞧着,这绸缎是不是要很快易主了?
想到这儿,桃枝顿时觉得绸缎如若是送人了,无异于是在自己心口狠狠的剜掉一块肉!
这绸缎是那金蚕织造,所以流光溢彩。只是一匹,便造价极高。这是苏文渊苏公子得来的好东西,叫做流光缎。一共三匹,分别送给了苏婉容裴氏,以及老夫人。
三匹颜色不同,可这质地都是一样的好东西。
这么贵重的礼物,小姐怎么能说送就送呢?
还有那三小姐,瞧见人家的好东西,这腿就走不动路了?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