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瞬间在玉芙露出来的细嫩手臂上抓出一道道的血口。
玉芙疼的龇牙咧嘴,却不敢出声抱怨。
苏韶音瞧着这出闹剧,继续默不作声。
这一切,不过只是刚开始罢了。真正的折磨,还在后面。
“还不找人去请太医!”苏厝心疼的要命。马上就要过年,他还打算带自己这女儿去君臣宴上炫耀一番。这下倒好,好好的算盘全然落空了。
裴氏立刻点头,要跟在自己身边的柳婆子赶紧去京都内请最好的太医来。
苏婉容疼的抓心挠肝,见在一侧神色阴冷盯着自己的十三姨娘,心中一跳,立刻指着十三姨娘骂道:“是你,绝对是你!”
苏厝闻言,转身狐疑的盯着十三姨娘。
苏婉容还在继续,将自己大家闺秀的姿态,已经完全的丢在身后。她几乎跳脚,指着十三姨娘大肆责骂:“就是你那晦气的女儿,都死了几个月了,却还带回府内。是她生出疫病,传染于我!”
苏韶音买来的那毒药,无色无味加入茶盅内,便能要这人浑身出满红疹子。瞧苏婉容现在的样子,似乎只有就脸上出了疹子,算是运气不错。
这药效是一日后发作,正好省去苏韶音被盘问的可能。
可她也没想到,这苏婉容狗急跳墙,竟然随意指认苏清漪。
大约是苏清漪平日里学她穿衣打扮,苏婉容心中早已不快。现在苏清漪死去,对她而言,便是随时可欺负的一个臭丫头。苏婉容并无顾忌,姿态异常泼辣。
苏厝瞧苏婉容不加掩饰的样子,心中不悦,扫了裴氏一眼。
裴氏这一刻却也有些忘本,想起女儿容貌被毁,竟然也迁怒十三姨娘,快步上前,拔出发髻中的金簪,在十三姨娘肩膀处用力地扎了上去:“你这蛇蝎妇人,竟敢害我女儿!”
可十三姨娘竟不觉痛,这一刻扯着嘴角,讥讽的看着裴氏:“这是报应,是你裴珍珠作恶多端的报应!”
十三姨娘说话时,雪花忽然从天上洋洋洒洒的落了下来。
这是今年入冬来的第一场雪,下的这般突兀,没有任何征兆。
苏韶音这才觉得冷,无意识的打了一个哆嗦。
苏厝见事情不知觉间闹得这么大,有些不悦的高声开口:“珍珠,不要胡闹!”
裴氏闻言,身子颤抖,不甘心的瞪了十三姨娘一眼,用力的把金簪拔出。可看那金簪上留有十三姨娘鲜血,心中厌恶至极,又快速把簪子丢在地上。
十三姨娘如同落叶般,身子飘忽着倒在了地上。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天空,嘴角还是那一抹诡异的笑。不知是在谴责上天不公,还是在自嘲今生之痛。
只是那血液顺着十三姨娘的肩膀流下,有些触目惊心。
绿珠哭的险些背过气去,这一刻慌张着上前,将十三姨娘抱入怀中。
苏厝瞧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厌恶不减。他收回目光,打算就此离去时,忽然发现苏韶音神色平静的站在原地。
他这个女儿一直都在此处么?
苏厝皱起眉头,却有些想不起来了。
苏韶音这丫头,似乎没什么存在感,无声无息的站在某处,不能被人察觉。只是仔细看去,苏厝发现,自己这女儿肌肤似乎白嫩许多,那五官也长开了些,有美人胚子的痕迹来。
“父亲。”苏韶音福了一礼,不卑不亢。
苏厝心里闪过一抹异样,看了一眼这满地狼藉,开口时颇为顾忌:“今日之事”
“韶音什么都没看到。”苏韶音垂首:“也不会到处乱说。”
就算告诉他人,又有何意义?苏厝在苏府内,便是天。她无处可依,能斗得过谁?只是这天,她早晚要亲手撕破。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