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
想到这里,裴氏神色多出一抹凶狠:“我今日就打死”
“裴珍珠!”苏厝快步走上前,一把抓住裴氏手腕,重重甩下。
裴氏听到苏厝声音,有些惊慌抬起头来:“老爷,您不是在”
“我若是没有归来,只怕还看不到你这耀武扬威的样子!”苏厝气恼,盯着裴氏的目光中,满是厌恶。
裴氏心虚,却不甘心支吾起来:“妾身所做一切,都是为了老爷您着想。”
“是么?”苏厝不屑的冷笑一声,指着苏清漪的尸首,一字一句道:“包括在后宅内将事情闹大,闹得唯恐众人不知,是么?”
裴氏咬牙,表情发虚。
十三姨娘跪着上前,哭成一个泪人,不由分说一把抱住苏厝大腿,伤心欲绝道:“老爷,清漪死了,清漪死了。”
苏厝看十三姨娘不复往日清丽,又加上脸颊凹陷,生出几分病态诡异来,心中多出几分厌恶。
男人的爱,总不会长久。更何况苏厝人情往来,不免权色交易。那些温软的身体在怀,早把自己曾经信口说过的承诺抛诸脑后。
何况如若那些誓言真的是有效用,也是在那娇俏如花的女人面前管用。对于面前这人老珠黄的妾室,苏厝心中全无怜悯可言。
十三姨娘却看不穿这男人的心思,耳边像是仍能想起当时那些温软细语,神色恳切的看着苏厝:“莲儿仍记得,当时我生下清漪时,老爷您说她像极了您。可就是您的女儿,不明不白的死了。老爷,您一定要给她一个交代,不然清漪黄泉路上死不瞑目啊!”
苏韶音听着十三姨娘的控诉,脸上不知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麻木。
或许能用这两个字来形容。
太痛心,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事到如今,仿佛就只剩下麻木二字可言。
再看苏厝神情,却是早就习以为常。
真是可笑。
那些妾室所生的女儿家,对苏厝而言,只是用来攀附际会的工具。死了便死了,在他眼中,和牲畜死去无异。
苏韶音看到,这一刻苏厝看向苏清漪的神色里,不是怜悯不是痛心,只是厌恶。
还是深恶痛绝的那种地步。
苏厝怎能不恼怒?
苏清漪这丫头不争气,不能成为他往上爬的垫脚石也就算了。死在哪儿不好,偏偏要死在骊成郡主府邸。这件事情已经传到德阳帝耳中,并且宣召苏厝面见过了。
苏厝在御书房内,唯唯诺诺神色谦卑,再三发誓,自己绝不会将女儿之死,与骊成郡主联系在一起。
这一定是误会,十分严重的误会。
现在回到府内,苏厝带着满腔怨气。又看到十三姨娘声嘶力竭的控诉,那一抹焦躁瞬间达到顶点。
“清漪是不小心失足落水的。”苏厝忍耐不悦,推开十三姨娘,一字一句冷淡开口。
十三姨娘僵在原地,浑浑噩噩摇头:“不会的!清漪不会水,加上中秋那日落水,定然不会走在荷花池旁。老爷,您一定要为清漪伸冤,她绝对是被人害死的!”
作为亲娘,看女儿惨死,大抵都要在心中发狠,为女儿的死讨回一个公道。
“够了。”苏厝神色冷淡的令人发指,毫无怜悯的瞧了自己女儿一眼:“这件事情就此过去,清漪的尸首快些收起来吧。到底是一个千金小姐,这样暴尸于众人面前,成何体统!”
呵。
苏韶音笑了。
这就是她那慈眉善目的父亲。
除却苏婉容,其他女儿的命在他眼中大约是不值钱的。死了便死了,只为不能帮自己铺石垫路觉得惋惜。除此之外,别无他念。
十三姨娘听到这里,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