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叮铃!”
很清脆,很好听的铃铛声,好听到让人身不能自已,来一曲炽烈狂热的舞才算罢休。
跳一曲舞没什么,但身不由心,身不由已,跳一曲舞的话那就是有什么了。
跳舞本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美妙到会让人沉醉,否则某个神秘的国度,也就不会出现全民广场舞的狂潮了。
尤其是一些大道无望,此生再无存进,丧失信念的修士,将余生奉献给舞蹈,总好过声色犬马。
但鬼罗宗宗主不是这么想的,他还有大好的前途,他并没有丧失心念,只要努力修炼,大道还是有望的。
他不想,也不愿跳舞,就算要选择一样沉迷,也当是声色犬马。
但他控制不住自己,虽然他已经在竭力地控制。
那只该死的铃铛,那个天杀的小子,他恨恨想着。
想着想着,他的腰肢便微微地扭了一下,左腿轻轻地跨出,摆成一个妖娆的弧度。
无孔不入的铃铛声,在他走神的片刻功夫,已彻底笼罩了他的心神,淡粉色的气息,完全侵占了他的神魂。
不,也不算是侵占,是渗透进了他神魂的每一个角落,与侵占的区别,便是这种渗进并没有任何的伤害,除了有点让人身不由己外。
不管是侵占还是渗透,鬼罗宗宗主的心都很慌,他知道他的弟子都在看着他,那可恶的小子也在看着他。
一定要忍住,否则丢人可就丢到家了。
可惜,这只能是他的想法,不能被现在的他所左右的想法。
有了第一步,便会有第二步,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鬼罗宗宗主骇然地发现,无论他如何的不愿意,仍旧是不可避免地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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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他所不敢想的舞姿,以前从不觉自己能做出来的动作,此时跳得是那么优美,做的是那么到位。
鬼罗宗宗主的脸红了,他很尴尬,极度的尴尬,恨不能天地间出现一道裂缝,好让他钻进去。
事实上,裂缝是不可能出现的,但他真的很希望可以有。
苏情松了一口气,他的脸色已经很白了,体内的元气几乎被榨干,若不是心中一股执念,绝支撑不到现在。
苏情固然很辛苦,那些随铃声起舞的人与妖兽更辛苦,每一个脚步,每一个动作,都是在消耗他们体内的元气。
最先起跳的鬼三与姜奎,脸色早已一片煞白,浑身的法力所剩无几,他们眼神是狂热的,内心是叫苦不迭恐惧的。
是的,他们怕了,很怕,身不由已,他们有一种预感,若是待体内元气耗尽,会有很可怕的事情发生。
那清脆的铃铛声,听在他们耳中,是恶魔的召唤。
好在两人就快要绝望的时刻,那诡异的铃铛声终于静止,苏情脸色苍白,一手抓着铃铛,一手迅速取出一个瓷瓶,从中倒出一粒丹药,一张口吞入了腹中。
鬼三与姜奎身子一晃,差点从半空栽落,慌忙运气仅剩的一丝元气稳住身形,如电般退到了远处,眼含惊恐地望着苏情。
鬼罗宗宗主脸色不是白的,而是红的,他很尴尬,当着那么多弟子的面,做出那种难堪的动作,他觉得无地自容。
他恨透了苏情,恨不能将之碎尸万段,也难消他心头之恨,若说方才还只是想杀死苏情,那么现在就是想将他一点点折磨至死。
他很怨毒地望着苏情,虽没不堪到逃跑,却也没敢上前,他怕苏情再一起摇起手中那诡异的该死的铃铛。
有腾云境雄厚的法力支持,鬼罗宗宗主几乎没受到任何的损伤,他的杀意与恨意更多地是来自于面子问题。
是的,他很看重面子,在宗主的位置呆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