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面无表情地说。
“你他妈的别给脸不要脸。少爷,这种人,直接揍他一顿,他就会老实多了。”
“看起来只是一个穷鬼,傲什么傲啊。”
“就是。没见过这么装逼的。”
周围的那些狗腿实在看不下去。以往只有别人求他们,哪有谁敢给他们脸色。大力少爷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对这小子这么客气。
“闭嘴——”
在我心中刚起杀意的时候,他便如同被蛇咬了一般松手,并且迅速后退两步,同我拉开距离。听到手下狗腿们的叫嚣,他回头怒骂一声,才算喝止住他们。“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不勉强了。我还有点事,就先告辞了。不过我的建议,希望您能认真考虑一下,只要我能办到的条件,您尽管开。”
他撂下几句话,就慌慌张张的快步离开。狗腿们疑惑地似乎想问什么,被他眼睛一瞪,便吓得不敢吱声。没有几秒钟的功夫,十多个人便走出酒店,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他似乎能看出我的杀意?我有些诧异地看着洪大力的背影,心里倒是对他有了点兴趣:“好敏锐的直觉。”
才来学校第一天,便碰到好几件奇异的事情。以后或许不会那么无聊了。我一扫先前的烦躁,看了看周围的人群,朝胡恒他们点了点头,也转身离开。
出门后,没走两步路。“呲——”一声刹车声,一辆银色的奥迪停在我面前。车窗降下,露出快刀那张扑克脸。“上车!”
十分钟后,我坐在副驾驶,将剑横放在腿上。
“病条已经办好了。半个月时间。应该足够了。”快刀一边开车,一边说道。“离任务时间还有七天。你有什么打算?”
“练剑。”我淡淡地说。
“那样啊!”他想了一下:“要不你这几天就待在我的会所。那儿有专门的练功房,不会受到打扰。”
我思索一下,点头道:“可以。”
接下来便是一阵沉默。我天性冷淡,不爱说话。而他似乎心事重重,也没有交谈的兴致。一直过了许久,车子在一处红绿灯处停下等绿灯的时候,他才突然开口:“雷豹死了。”
他的声音很低沉。我怔了一下。脑海中想起那个粗犷狂放的大个子。
“什么时候的事?”我低声问。
“几天以前。”
“怎么死的?”
“据说是意外。睡觉的时候不小心压到输氧管,窒息死亡。”
我看了他一眼,凝声问:“意外?”
他神情落寞,避而不谈这个。只是感慨:“其实这样也好。被赤眉打了一掌,全身骨骼尽断,就算治好了也只是个残废。倒不如现在这样死了痛快,一了百了。”
我在旁边皱眉低头不语。
偌大的灵堂却很空旷。一个中年女人跪着默默的烧纸,身后是两个孩子。一个是十五六岁的女孩,一个四五岁左右的男孩。除此之外,空无一人。
整个灵堂,死一般的寂静。
“哐当——”
大门被推开。进来一群人。穿着黑衣服,带着墨镜。径直走到祭坛面前,没有鞠躬,只是静静地看着雷豹的照片。
“你们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那个女孩子忽然站起来厉声喝道。
为首的黑衣人移开视线,打量了她一眼,这才似笑非笑地说:“是这样吗,大嫂?”
“箐箐,不准这么没礼貌。跪下。”中年妇女淡淡地说。
女孩箐箐犹豫一下,狠狠地瞪了那几人一眼,这才重新跪到女人的身后。
“这样才对嘛。”黑衣人笑了一下:“我跟了豹哥几十年,亲如兄弟。他死了,竟然不让我来掉念,哪有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