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一下子就归于平静,就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云大概就是随风般飘走了。
老同学和老虎同学双双请假飞去敦煌,忘了我的存在。
钰好像也忘记了联系。
好在我和冰的关系有了进展,每日都用qq或者微信在闲聊着或者隔两三天就请她大餐。
对于此,我很满意。
当然夜里更没有新的梦,每天都睡得很香很实。
唯一遗憾就是随着梧桐花期结束,无人机的外拍也少了很多。不过收入还是可以满足开销。
人知足就好。
在老虎他们消失第六天,我翻看着本地摄影群信息。
还有几天一个征稿活动就要截止,看着大几千稿费我一阵激动。
匆忙把电话打给冰,冰爽快答应当模特的要求。
一顿饱餐后,我拿着闪光灯反光板背着相机静静等候着冰。
本就偏瘦的冰穿着旗袍徐徐而出,高跟鞋配着灰色旗袍给人清冷的感觉。
好一个冷美人,我看得两眼放光。
冰微微低着头,一只手挽着头发:“好不好看?刚吃饱饭是不是显得胖了,都有小肚子了。”
另一手摸着肚子,样子很可爱。
“正好。正好。走了,外拍去。”我满脸宠溺,随之迈着步子走进了梧桐小巷。
冰甜甜笑着,紧紧跟上。
天色已黑,但小巷里两排仿古路灯微微打亮着街道,这反而衬托出幽静的气氛。
简单布置好场地,我开始外拍。
也许是巧合,冰还是选择上次的位置。
我再一次惊叹承认冰是天生的模特。由于彼此的默契,冰摆出的姿势更流畅。我也调动起完全的摄影热情。
几组照片下来,冰大概是累了,身子也依靠在上次摔倒的树上。
“好,休息下。”我把照片导在平板上,招呼她过来。
冰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来看下照片。”我又招呼着她。
冰还是没有动作,好像被固定一样。
我向前几步,正要拉起冰。
只见树根陡然胀大。一团白色迷雾喷涌而出,瞬间就盖住我和冰的身躯。我双眼一片模糊,手臂处裸露的肌肤如被冻伤般阵阵刺痛。我感到皮肤在一寸寸剥落,血管因失去包裹骤然爆裂。
“别怕,我陪你。就算是死也陪你。”我凭感觉紧握着冰的手。冰也紧握着我。
双手接触的温暖让我安定下心神。
一阵花香飘过,眼前的模糊渐渐被粉色的光芒替代,然后竟然幻化出成片梧桐花飘落的异像。密集的花朵遮住眼前所能察觉的一切。
模模糊糊中一个女人从花雨中闪出,我也摆脱桎梏摔倒在地。
我缓缓爬起。女人离我也只有几步远距离。
“云。”看清女人的面孔,我脱口而出。
女人只是静静站立,一台老式手机幻化而出,固定在她胸口位置的半空中,良久后她说出了目的。
“密码是他的生日。”说话间那部手机也被推到我眼前。我确定这是老虎手机,我在兰州时候见过。
女人的躯体在说出这没头没脑的话后就如烟雾般缓缓散开,直到消失。但女人刺人的视线却好似利刃扎透我大脑,无处躲藏。我仿佛置身于炼狱,浑身是炽热的烧烤感,视线也随之充血,模糊不清,大概又要死了。
女人散去后,我也醒了。整个人呆立着,不知所措。
“可乐,松手啊。”冰弱弱挣脱着我,但是却没有得逞。
我傻笑着撒开手,使劲抓着后脑勺。
“讨厌。”冰狠狠掐下我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