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梦是发生在老虎身上。本来周六那天约冰来挑选下照片，结果她临时代班。于是冰没有来，老虎却来了。来的是醉醺醺的老虎，一身西服的老虎被几个同事送到了我的影楼。

    “李哥，老虎哥让我们把他送到你这来。”送老虎来的几个人都是我的后辈，他们进市场时候我带过。

    我给老同学发条微信说老虎喝醉酒就安顿在我这里，顺带着一张老虎瘫痪的照片。老同学回复个哦字就断了联系。

    有问题，明显且易判断。我拨通冰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冰好像在街上。

    “冰，静和老虎是不是吵架了？”老同学叫静，但性子急的她却和静基本搭不上关系。

    “没有吧，我刚和静一起买东西回来了。”

    “那你今天可以去陪陪静吗？老虎今天喝多酒睡我这边了。”

    “这样啊。那我去找静。谢谢。还有今天的事情对不起，我临时有手术。”

    真是好教养且聪明的女子。

    对于冰，我挑不出毛病。而我确实满身毛病。一时间我意气消沉。看着睡着正香的老虎就是狠狠两脚。

    “洗洗脸，睡床上去。”

    老虎哼两声，翻身就用靠垫把脸蒙住。

    “没救了。死老虎我可搬不动。”

    我找好被子给老虎盖上。天气快5月了但夜间也只有十度左右。看看也到了打烊时间索性就关了店门，躲在二楼打起游戏。

    这几天客流因为冰这组照片的广告效应增加很多，上门的女生指着照片就说要这种效果。我也乐意自己多赚些钞票。在老同学和冰两组风格迥异照片的加持下，我对这月进账的小钱钱有些小满意。经济压力减小下，我也有了心情玩起游戏。

    几局下来，已经接近12点。我关上电脑正要上床睡下。

    只听到老虎大喊:“云不要，不要。”接着就是咚的一生，明显是老虎翻下沙发。云是他的大学女友，而名字在我一起出差时会在他梦话中听到。

    我疾步下楼，看着老虎坐在地板上，背靠着沙发，一身狼狈。

    “去洗把脸。顺便脱了衣服。我洗漱间里的干睡衣随便换上。”

    老虎拖动身体坐在沙发上，稍稍背着我抹把脸，只是我看到有些泪光闪动。

    “洗把脸。柜子里烟由着你抽。工作台上的电脑没密码。我上楼睡觉去了。”

    我选择离开。

    男儿泪，别人见不得。

    第二天我按时起床后，发现老虎早还趴在沙发上酣睡。

    地面打扫干净，垃圾桶里满是烟头，电脑没关还在待机状态。我打开电脑，屏幕显示是冰最后拍的那张照片。

    照片中的冰显得比本人更加冷清，脸部因靠近树干的缘故有些变形，远远一看有些不像冰。

    不对，他只是看这张这片。浏览记录除去我自己工作照片外只有这张照片，也就是老虎盯着这张不太像冰本人的照片大半夜。从烟头计算，老虎大概三点到四点才睡去。

    我摇醒老虎。

    “老虎同学，你上学要迟到了。小心被扣工资。”

    清醒后的老虎情绪有些低迷。

    “今天的事情别给静说。但是你放心我不会伤害静。”

    “这张照片上的人是不是很像云。”

    “我当你兄弟，那就别问。”老虎一下子急了推门就要走。

    我拉住他。

    “洗把脸再走，衣服也稍微整理下。好歹你也是大区经理，别丢了形象。”

    老虎没说话一把抱住我就分开。我知道他真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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