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等不及了~”乾贞治君刚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就听到了慊人的话,心里一阵不爽。什么叫“哦,还有乾哥哥”啊,自己的存在感就这么低吗?!虽然早就知道柳家兄弟的关系好的不得了,但这样看着他们兄弟两人旁若无人地互相宠溺,果然还是不爽啊啊啊!喂!我真的还在啊,不要再相互凝望了好吗?这样晒幸福会闪瞎别人的狗眼……不是,眼睛的呀喂!
或许是听见了贞治内心的各种吐槽腹诽,或许是终于和慊人“眉来眼去”够了,莲二出声打断了贞治内心的碎碎念:“贞治,我们开始吧。”点点头,贞治也开口说:“啊,好的。”
来战吧,我的朋友!
……一阵风过,他们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你说这很正常?拜托,他们是在比赛哦,而且,是网球比赛哦,你真的还没有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吗?你真的真的还没有发现吗?好吧,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吧~
“……额,慊人,你怎么还不宣布开始呢?”莲二和贞治对视了一下,最终还是又由莲二开口发问了。”啊?哦,我马上开始。”点头表示同意后,慊人这才在心里有了这么一个概念:原来当裁判还要负责宣布开场的吗?我还以为裁判就是看完比赛后裁定一下是谁赢就好了呢~看来裁判还不好当呢~
“乾贞治对战柳莲二,第一局,乾发球,开始!”慊人不知道网球比赛中裁判到底应该怎样说话,不过他知道,哥哥和乾哥哥都还只是初学者,应该也不是很在乎什么规不规范之类的问题……吧?
慊人不知道的是,其实莲二和贞治根本分辨不出他说的开场白是对是错。他们两个都还是初学者,按理说,四、五个月的初学者们也就会挥挥拍打打直球什么的,他们两人因为总是习惯把事情做到最好,所以比其他初学者要出色太多,已经可以进行一些练习性质的比赛了。但无论他们再怎么厉害,无论他们以后会在网球这条路上取得多大的成绩,他们现在也还只是初学者而已,从未进行过正式的比赛,也没有什么资料会对裁判的开场白做什么详细的规范,自然,他们也就不知道慊人所说是对是错。
其实,他们需要的,也只是这么一个形式而已。慊人话音刚落,贞治便将手中那黄色的小球高高地抛了起来,等到它稍稍降落一些,就举起球拍用力地击打了一下,球瞬时向对面莲二的半场飞去。莲二也噌的一下蹿了上去,将球用力地打回去,两人开始不断地寻找对方的破绽,尝试将数据分析运用到实践中去。这个将会陪伴二人以后十几年的网球生活的数据网球法,现在,也不过是由莲二提出二人试验的一个尚未成熟的网球打法而已。
看到这么一场在专业者眼中形同儿戏的网球练习赛,慊人的心情,比想象中的还要激动。运动的感觉,肆意奔跑的畅快,汗水划过脖颈的滋味……这些体验,是慊人从未了解甚至尝试的。他孱弱的身体根本无法负担哪怕仅是一点点的运动强度,无论是在连多走两步路都会心悸不止的前世,还是在神力消耗过度身体脆弱不堪的今生,运动,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天大的奢侈,是无法触碰的存在。
只是他才发现,原来他的内心,还是渴望像普通人一样,活得鲜活明亮的。是的,就是因为这样,才会特别憎恨那个如同囚笼一般的所谓永恒的约定。假如他是像初代神祗一样被那样深爱着的话,或许他是可以忍受那种身体上遭受无尽苦痛的生活的,只是他没有得到那样深厚的爱,所以,也不能不抱怨给他带来痛苦的人们。
可是,即使渴望,又有什么用呢?他,永远都不可能过那样的生活的。所以,不去渴望,就可以了吧?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也就没有绝望。
就在慊人陷入沉思的这段时间里,莲二和贞治的比赛已经进入了尾声。倒不是说他们两人的实力相差很大,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