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捧雪在手里,细细将其捏碎,指缝处一点点洒下一片雪白。
“小姐,会着凉的!”给俞璟辞端茶水的禾津见到急忙把盘子放在凳子上扶着俞璟辞起身,双手搓她通红的手,语带责备“小姐,这么冷的天,若着凉了不是自讨苦吃吗?”
“禾津......”
“小姐!”禾津这才注意到俞璟辞发红的眼眶,“怎的哭了?”
“我难受!”
禾津顿时慌了,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果真发烫,叫道“小姐,你发烧了!”大喊两声叫来针线房的婆子,把俞璟辞扶到邱老夫人屋里。
邱氏见着俞璟辞眼帘半眯,双颊通红,还未开口就听禾津着急道“夫人,小姐发烧了!”
屋里手忙脚乱一通,请了太医来看,只说着了凉,熬了药,喝下,傍晚也不见烧退,邱氏慌了,和邱老夫人告辞后把俞璟辞送回了府,又命人去京城有名的同济堂请了大夫。
俞公府,俞清远早已收到消息等在门外,待俞璟辞躺床上才问邱氏发生了何事。
“二爷,今日小姐心血来潮要拿铲子把花枝上的雪全部馋了,奴婢帮忙小姐也不肯,感觉烧得茶凉了奴婢便去厨房换了壶热的,回来就见小姐坐在雪地里喊难受......奴婢......”禾津自知自己失责,上次小姐中毒后二爷就吩咐小姐身边不得缺人,想不着今日又出了事儿,说着屈膝跪地,“请二爷责罚!”
“肯定要罚,来人,拖出去打十板子!”
禾宛欲开口帮忙求情被禾津制止了,这次本就她不对,理应受罚。
大夫把了脉说着了凉,吃下药就好了,谁知半夜高烧也不退,邱氏在一旁不停用酒精帮她擦拭身子,中途俞璟辞倒是醒来一次,睁眼就哭,问她怎么了也不说,眼泪不断流,瞧得邱氏心惊,拉着俞清远的手,“二爷,辞姐儿莫不是中邪了?”
“胡说什么?我看你才是中邪了!”俞清远怒斥,上前握了俞璟辞的手,轻声问道“辞姐儿怎么了,告诉父亲好不好?”
不是邱氏胡说,打小真没见辞姐儿哭得如此伤心,老太爷走的时候也只是哭了一小会儿而已,长大虽爱哭多也是做做样子,哪像现在如此不遮掩,就跟刚出生的婴儿一样。
俞清远拉着她的手又问了一遍,可俞璟辞不说话,慢慢闭上眼仍是一直哭......
俞清远递折子请了太医,这事儿必不可免惊动了俞老爷子和俞致远,两人进屋俞璟辞还哭着,许是哭得久了声音沙哑。
“怎么回事儿?”俞老爷子中气十足,沉着脸望着屋内。
俞清远把白日的事儿说了一遍,俞老爷子什么人,俞璟辞就不是会无缘无故悲春伤秋的,倪过邱氏,平声问道“宫宴那日怎么没瞧见你邱家嫂子还有俅丫头?”
邱氏也不知当中缘由,茫然点头“想必那日大嫂必是有事儿耽搁了吧,至于俅丫头,因着前些日子来府冒犯了大嫂,一回去我娘就让她不准出门了......”
俞老爷子抬眸扫过众人,“今日陪着辞姐儿的丫鬟是谁?”
禾津挨了打躺在床上让禾宛上药,股上火辣辣的疼,听到说老爷子找她,双手撑住床起身,俞老爷子免了她的行礼,听他问起白日的事儿,她细细回想,一处细节不落的交待了番,连俞璟辞如厕几次也都交待清楚了。
俞老爷子很快捉住了其中关键,“你说俅丫头桌案上放着佛经?她亲自抄写的?”
禾津点头,“恩,当时小姐看到还笑了呢,说‘大小姐都懂平心静气,看来真准备当个大家闺秀嫁人了!’”禾津当时听着没觉得有何奇怪的呀,小姐一直说表小姐跟陆侧妃走得近了,性子也越老越大大咧咧。
俞老爷子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扣了两下,对邱氏说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