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冉发现,求助邻居送到医院时,她已经在冰冷的地上昏迷了八个小时。
可想而知,她的身体受到了不能挽回的伤害。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在艾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认态度下,持续不断地被沈婉清骚扰。
身体每况愈下,齐溪瑶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她看到小小的艾冉,心里很恐惧,于是,趁着人生最后的时间,她将从齐家带出来的资产以及手中可以调动的家庭及公司资产全部变卖,委托给曾经的朋友代为投资,并将所有收益汇进一个户头,作为艾冉的成长基金。
齐溪瑶在信的最后告诉艾冉,她本姓齐,叫齐溪瑶,是京城齐家的嫡女。
因为父亲反对她和艾龙的婚姻,被赶出家门,一生都没有再回去过,她不后悔,但是很难过再也见不到父母亲人。明目张胆的小三,已经那个已经出生的,小三的孩子她预见艾冉未来的人生可能会因为家庭原因走得很艰难。
“孩子,如果觉得困苦,你拿着这个玉镯,到齐家去找我的哥哥,你的亲舅舅,他很帮你的,他叫齐晟铭。最后,抱歉不能陪你长大,但是,妈妈爱你。”这是齐溪瑶最后写下的话,上面,还有泪水干涸的痕迹。
齐溪瑶去世的时候艾冉不过六七岁,对这些事的记忆已经不是很深,但是看到妈妈的信之后,过去的记忆被一点一点的重组!
她记起小时候很害怕的一个陌生阿姨经常到家里来骚扰她们,妈妈也经常和那个阿姨吵起来,每次之后,妈妈都会坐在客厅默默地哭。
也就是在这样的状况下,妈妈的精神变得越来越不好。看着妈妈哭,憔悴下去,慢慢的,艾冉的记忆就是妈妈在医院长住,到最后她没有了妈妈。
她记得最清楚的,反而是妈妈离开不到两个月后,爸爸就领了个陌生的阿姨进门,让艾冉叫妈妈。
她已经不想再回忆下去了。
跟他们一起的齐晟铭也看了信,颤抖的手暴露出难以掩饰的悲伤。
写下这封信的齐溪瑶是在二十多年前,而就是那时候,他却已经离开了齐家很多年,不要说齐溪瑶找不到他,就算是齐家都不一定找得到他。
“小冉”齐晟铭不知道怎么安慰艾冉,但是他只有一个念头,带小冉回齐家,“你跟我走吧,我爸爸也就是你爷爷很想见你。”
“我不回去。”这个时候让她用什么心态去面对齐家?
母亲虽然在信里说她不恨齐家,但是那么多年,齐家根本没有出现,母亲临终留下幼小孤苦的她齐家也没见有所行动,到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尘埃落定,他们突然出现要求认回艾冉,多么可笑。
“小冉,回去吧。”齐晟铭年过五十年还从来没有这么温和的劝过一个人。
“对不起,我很累了。”疏离而陌生,艾冉疲惫的扶在陌奈霖的手臂上,对他说,“我想回家。”
陌奈霖伸出手臂将艾冉紧紧的抱在怀里,用体温温暖艾冉寒冷的心“我们回家。”
被陌奈霖搂在怀里,艾冉才稍微觉得心安“好。”
她恨不得离开这个地方,离开齐家,离的远远的。
就算再疲惫,当天,他们还是从瑞士直飞回了京城。
艾冉身心俱疲,难受了好几天。
这段时间,陌奈霖将手上的工作全部交给几个副总,自己全心全意在家陪艾冉。
与此同时,艾龙的公司资金被检察院勒令冻结,木连城要求的钱转不过去,沈婉清每天焦头烂额。终于,她花钱买通了木连城家的两个佣人,趁着木连城不在家,溜进去看艾柔。
虽然木家还像以前看起来豪华,但是自从木连城的公司与唐宋公司合并以后,木连城家的从原本六个佣人减少到三个。
家里还算干净,只是没有以前那么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