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了几声,男人拍了拍她的胸口,苏蜜只觉得心底像是被人掏了空,以前说的话,仿佛都是讽刺。
可她没看见,一双惨白的手指,紧紧的拽着男人已经湿透的衬衫,不让他起身,只是感觉到他的拍打,她又咳嗽了几声,靠在他的怀里,虚弱的哭着,“绍庭,我发誓,我只是跟她说了一些我们小时候的事,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推我下去,我怕水,绍庭,你是知道的,我怕水。”
苏蜜身体一震,没想到刚刚恢复意识的仙缘就来指控她,竟然说她推她,明明是她拽着她下去的,她竟然
“你推她了?”他终于肯给她一个目光,一个眼神了,他终于肯跟她说话了?可是这说话的神情跟目光,却不是她想要的,冰冷不带着一丝温度,他相信了?
苏蜜已经冻的浑身青紫的双唇打着颤,手指紧紧的掐着手心,陷进惨白的肉里,目光失措,摇着头,连舌头都开始打颤,“我没有,是她主动要跟我你跟她之间的事,还有,她知道我爸妈的事,所以我才”
“我问你,是不是你推的她,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他突然冷声打断她,声音冷的像冰,比海水还要凉薄,目光凌厉瞪着她。
他凶她了。
为了那个女人。
印象中,他第一次为了那个女人用这种目光和语气跟她说话,毫无预兆的,眼眶的水汽终于忍不住的滚落,坦荡又模糊的迎着他的目光,使劲的摇摆着头,“我没有,我没有,都说了,我没有推她,不是我,我为什么要推她?”
他知不知道,她也怕水,她也害怕黑暗,为什么要这么问她?这比给她一个耳光还要来的疼。
“绍庭,别这么问她了。”馨苑拍了拍他的胸口,哭的可怜又引人怜惜,“她不承认没关系,我知道,一定是我说了什么,她不满意,不开心,年纪这么受不了刺激也是应该,我不应该在她面前说我跟你以前的事。是我不对,是我不好,她推我,我也害怕的拽了他下去,幸好,你救了我,我刚才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
藿绍庭紧了紧她身上的毛巾,拿开她的手,目光冰冷的看着她的双眸,“你不会死,我不会让你死。”说着他突然抱着她站起身,连一丝眼神都没有的跨过她。
游轮已经靠近,她就这样看着他伟岸笔挺的颀长身影从她身边走过,余总跟在他身后不停的道歉,直到他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余总才点点头,不在跟着他身后。
“太太,起来吧,地上很凉。”常浩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现在的局面不知道他该怎么劝她,又或者连说话的余地都没有。
苏蜜跪在地上,遥遥的望着已经远去的身影,喃喃自语的道,“你看,他走了,又这样不管我就走了,抱着另一个女人,为什么,为什么他就不肯听我说,我说的都是实话,他为什么就是不肯信我?我没有推她。”说完她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后倒去,一双手臂却接住她,常浩摇了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是怎样复杂的情景跟缘由?
除了当事人,没人知道她们到底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就连刚才是总裁对她做的人工呼吸,他也不敢说出口。
她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里她父母还在,她无忧无虑的每天念书,下课,听着母亲的念叨,没有遇见他,只有他们一家三口,幸福安乐。
冰冷的液体拉回她的梦,梦里,她又突然掉落海里,浑身冰冷,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没人救她,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抽搐,然后沉入海底,无比的黑暗让她失去一切的知觉,然后从此消失。
身体一颤,她突然睁开双眼,望着眼前的一切,陌生而又带着消毒水的味道,脑子里,迅速运转,这里是医院?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她以为是心里的那个人,却见到来人她心里又是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