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总之钱世梅虽然人缘声望都是极差,受万千中高底层的锦衣卫士鄙视和仇恨,但偏偏此人仗着自己现今的高位和老资格,常常在魏亭等人面前倚老卖老,以自己的老资格来压人。
看到钱世梅高高扬起的头颅,望着天空谁都不放在眼内的目光,项宁的嘴角一撇,露出了一丝略带阴郁的笑容。尊老敬老是美德,仗着自己的年纪和老资格倚老卖老就不是哥们能够忍受的了。他转身一笑,礼数周全的施了一礼,随后又异常有礼貌的说道:“这规定小子的确有所不知,多谢这位老大人善意的指导。不知老大人如何称呼?”
钱世梅看到项宁如此拾取,开口老大人,闭口老大人的叫得实在是彬彬有礼,说得令官场目中无人的他也不好意思不理别人,只把眼角一斜,故作淡漠的道:“好说,老夫钱世梅,以后你尊我一声钱老也就是了。宁郡王孺子可教,入主锦衣卫虽然经验尚缺,不过老夫以后定会悉心辅佐的。”
钱世梅顿了顿,随后转向魏亭,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小魏啊!我看这洛阳镇抚司的暂代人选就不需要你费心了,我看啊!就让李世友暂代也就算了。正的不在,副的顶上,这也是锦衣卫的传统嘛。再说,小李这个人一向是兢兢业业的,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再选别人的话,平白寒了底下人的人心啊!”
从始至终,钱世梅都将项宁这个年纪轻轻都可以当他孙子的指挥使不放在眼里,他前一句话将在自己指手画脚般说得就好像是一种恩赐般的指导似的,后一句话更是将项宁这个最终拥有人事决定权的指挥使排除在外,可谓是傲慢到了极致。而且对于魏亭这个从三品的上官,亦是没有多少官场之上下级对上级表面上的敬意。虽然看似是以商量的口吻,但实际上却完全将自己放在了决定人的位置之上。
魏亭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心中的怒气更是不断的在郁积,对钱世梅的倚老卖老实在是厌烦透顶。但人家的辈分却真真正正的摆在那里,算得上是和鬼医一辈的老一辈,资格之老,影响力之大难以想象,但偏偏此人中年之后始终不得志,以至于年纪大了官瘾和权力的反而越来越大,迟迟不肯隐退。
指挥佥事本来只管辖本卫的法纪、军纪及其他的内务,但钱世梅却偏偏以他的老资格,处处插手本属于指挥同知的人事、诏狱、刑讯和对外的情报要务,实在是一个非常难缠的对手。本来张轩松这同品大员的处处压制,在加上钱世梅这老资格的人反水之后处处指手画脚,令他顾及对方的身份而常常束手束脚,这双重打击之下,魏亭才在这些年的争斗之中处于劣势的地位,少有机会能够反击,只能为自保与尽量保存本卫的有生力量而苦苦挣扎。
魏亭进退两难,一时不好说话,项宁却不会管这些,在他看来,敬我一尺的人,我敬你一丈,倚老卖老不要面子的人,我连里子都不会给你,管你是什么老资格,你不对我笑,我也不会巴巴的对你谄笑。
“钱老,您就是大名鼎鼎的钱老啊!”项宁语带崇敬之色的笑道,脸上也带着恰到好处的肃然起敬。
钱世梅这下倒是给项宁这年轻人面子,低下头来正眼看了他一眼,说道:“郡王难道听过老夫名字吗?”
言罢,又把头高高的扬起,等待着项宁道出自己的从前的光辉事迹。
果不其然,好像就和他猜想的一样,项宁崇拜的说道:“钱老的名声小子当然听过,而且还崇拜的紧呢!钱老您可是我们锦衣卫活着的老宝贝,您的经验可是值得我们学习的呢……”在一大通似是而非的马屁之后,项宁开始了如数家珍的述说:“我听说钱老当年可是我们锦衣卫的英雄,别的不说,就拿当初您率队于两国交战之时率队潜入大食军中刺杀对方重要将领之时,您原本完完全全可以用毒杀、暗器、袭杀等不是那么光明正大的手段秘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