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珩和徐木连离开不久,一道人影也随着他们离开。只见人影离开后, 躲躲藏藏闪过人群, 绕到一个胡同后,一闪身进了一个小院。
院子里一个人正在等待着他。
“管事, 小的查探清楚了,那王家小子和徐家小子今早一大早就离开青桐县, 向冀州府方向出发,做的是周老五的船。”
被称为管事的人听言点了点头, 从兜里掏出一个荷包扔给人影,“很好,这些是你的了, 你我银货两清, 闭紧你的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你应该明白。”
人影接到荷包嘿嘿一笑,连道:“明白, 明白,管事你放心,小的保证嘴比葫芦还严。”
管事点头, 匆匆离开小院后,三拐五拐地拐进一进宅子。
进来后,管事的脸色明显好看许多,他整了整衣衫,准备回去复命。
书房里, 赵县丞独自一人静坐,听到声响后睁眼,正好看见自家的管家推门进来:“回来了?事情办的怎么样?”
管事,或者该称他为胡管家先行了一礼,然后道:“果然不出老爷所料,那王珩确实离开了青桐县,向冀州府出发了。”
“冀州府?”赵县丞冷哼一声,“哼!我看他的目的是帝都吧。他想要救王家丫头,也只能靠褚家了。”
“老爷料事如神。”胡管家小小地拍了下马屁,紧接着问:“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难道眼睁睁地看着他去帝都求救?”
“当然不行!”赵县丞说的斩钉截铁,“本来,要是他安分点儿,不把事情捅到帝都,我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放他一马,大家你好我好。
但,现在他居然去了,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老爷也是迫不得已,都怪那王珩不识时务。”胡管家抬眼看了赵县丞一眼,赶紧接道。
赵县丞闭了下眼,在睁开时,眼中锋芒必露,“我也不想走到这步,但王珩一入帝都求救,以褚凌云对青桐县六年的掌控,要是他插手,很可能会查到千儿头上,到时不仅千儿,就是我也逃脱不了。
我耗费了十几年的时间,才爬到如今的地位,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它!”
说到这,赵县丞似乎做了决定,“你去联系独眼鹰他们,务必要王珩有去无回!”
“是!”
王珩和徐木连用了六天的时间赶到冀州府,就在他们要再找船出发时,花斐找上了他们。
“表哥,你说什么,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帝都?!”王珩看着眼前依旧淡定从容的人,不敢相信地问。
“没错。”花斐放下手中的茶杯,“我从信中知道了玫姐儿的事,不管从什么角度出发,我都不可能放任不管。
你就当做这是我为玫姐儿做的最后一件事吧,我也不想她入宫,那个地方不适合她。”
徐木连抿了抿嘴,看着这位前“情敌”,眼中没有嫉妒,只是实事求是地说:“我们这次去帝都要赶时间,花表哥的身体能适应的了?”
花斐听徐木连叫他表哥,先是一愣,随后一笑,“阿连,我想你们就是拼了命地赶,所花的时间也没有官船来的快。”
“官船?”王珩疑惑,“怎么会有官船。”
花斐脸上笑容一逝,喝了口茶,随后才说:“是元家的。”
元家?王珩想了一下,才想起他说的是布政使家,不禁问:“表哥,你去了元家,还借到了官船?”
“嗯。”花斐点头,“你别多想。我们能搭上官船,是因为最近恰好有一条运输货物的官船要回帝都经过冀州府,布政使大人和押送的官员有几分交情,知道我有事去帝都,便拜托他捎带上我们。”
花斐说的简单,但王珩哪里不知道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布政使哪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