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 转眼间距离花程鱼离开已经过了好几天, 王家又恢复平静的生活,就是花斐也看不出来和以往有什么不同。
硬要说不同的话,就是花斐更加勤奋刻苦, 害得花氏私下没少担心他身体是否能吃的消, 还和王珩说劝劝他别太刻苦。
王珩对此也劝过花斐, 但每次花斐都面上答应好好的,私下还是一样。多次无果后, 花氏也死了心,只能在吃食上多费心, 尽量不亏待他。
今日,对花氏非常重要, 正是拆左肩部伤口拆线的时间, 一早王玫就请了慈仁堂的女大夫过来, 帮花氏拆线。
花氏屋内,一名女大夫小心地将绑带从花氏身上一点点拆除,露出狰狞的伤口。
伤口从左肩部一直延伸至左上臂, 长约三寸, 用肠线严严密密地缝合, 如同一条丑陋的蜈蚣。
王玫第一次见花氏的伤口, 不想如此可怕, 强忍住口中的惊呼,双眼却不禁发红。
女大夫见了伤口,没有任何惊讶不适, 快速地取了用具,一根根地将肠线拔,待全部完成后,明显地松了口气。
女大夫微笑道:“夫人伤口恢复的不错,之后请注意不要过渡劳累,尽量减少左臂使用,然后再好好修养一段时间,就能彻底恢复了。”
花氏活动活动左肩,感觉行动无碍后,脸上也露出真挚的笑容,不能使用左手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只有真正不能用了,才知道它对自己的影响有多大。
“多谢大夫,不瞒您说,这左手不能动的日子,真把我折腾够了,现在好了,感觉心都踏实了。”
女大夫理解,“就是呢,您这还是好的,这段日子一直谨遵医嘱,没有乱动,伤口也没开裂。
我见过有些人,偏偏受了伤,还不听大夫的话。不让她做了什么,偏就做什么,结果导致伤势严重,又得再延长医治时间,却要怪我们不尽心。”
花氏赞同,还和女大夫聊了聊不遵医嘱的例子,最后还是在一边的王玫忍不住插嘴,“大夫,请问我娘之后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比如忌口方面,还有就是我娘的疤痕能不能消除?”
“只要注意别太操劳就行,现在伤口已经愈合,忌口就不用了。”女大夫沉思片刻道:“如果家里条件允许呢,尽量多补补,受伤后身体总归有亏,多吃些滋补的东西,但也注意别补太过。
至于疤痕,我这里有种去处疤痕的上药膏,之后可以给夫人抹上。但因为夫人之前伤口太深,肯定不能完全去除,能好到什么程度,就要看夫人自己的身体状况了。”
王玫非常感谢,从女大夫那里拿了药膏,又请教了使用方法和一些需要注意的问题以及应该滋补的食物,待一一记下后,付了银钱,将对方亲自送出门。
王玫回来就看见花氏神采奕奕地和花老太太商量重阳节该准备些什么,看样子还要亲自插手做一做。
王玫见此上前将人拉住,无奈地道:“娘,你才好,再休息休息,我和外祖母准备就好。”
花氏有点儿不乐意,这段日子她已经休息地够久了,她觉得她再不动动,整个人都要锈住了,“休息什么呀,我就帮帮小忙,大夫也说了,我已经没事了。”
为了证明自己没事,花氏还转了一圈,抡了抡左臂。
就此,王玫算是知道她娘是憋坏了,要不一向自诩贞静的她,不会做出如此出格的动作。
花老太太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就是,小三伤好了就该多动动哩,既然大夫都说没事,玫姐儿你就放心吧。”
“但是,大夫说不能操劳啊,娘你才拆完线。”王玫纠结地说。
花氏纠正,“是不能过渡操劳,我只插个手,算什么操劳,再不让我动才是要憋出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