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福运牙行, 王珩印象最深的就是它是大齐最大的牙行, 分店遍布整个大齐。
他家现在的宅院就是从青桐县福运牙行前任掌柜手中购买的。
对于花小舅舅提突然说和福运牙行商队出海,王珩除了惊讶就是不解,“福运牙行不是从各大海商手中收购物品吗, 他们还组建了自己的海商队?”
“当然, 从别处收购哪有自己参与其中获得的利润大?”花程鱼挑眉, “福运牙行早就在筹备建造属于自己的海商队了。
据我了解到的,从几年前开始它们就已经在广州港占得一席之地, 海商队抽调的都是各地精英,近些年更是出海几十次, 每次都满载而归。
跟着他们走,肉捞不着, 汤总能喝上, 主要是机会难得。
这一次要不是我和他们中的一位管事有着过命的交情, 又搭了许多人情,把我提交上去,我也不可能有上船的机会。
所以这次机会我不能错过, 出海, 我势在必行。”
“但是, 我娘她不放心您出海。”王珩道:“再说, 出海的风险您比我更加清楚。”
“我明白你娘在担心什么。”花程鱼叹息, 幼年的事,不仅是对花氏,对他也有影响, 但,“今日不同往日,当年天下大乱,有许多人被迫沦为海盗,风险自然大。
如今,不说天下大定后,陛下开海运,派平远候三次平乱,海盗十去八/九,就是福运牙行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海上行走,只要挂上福运牙行的旗帜,哪家不会给个面子?背有大树好乘凉,福运牙行这棵大树,足够让这次出海顺当,排除人为危险。”
王珩再听他小舅舅说完福运牙行组建的海商队有几十次出海经历时,就觉得这次出海问题应该不大,当知道海盗被剿,更是放一半心,不过他还是问道:“小舅舅,你们这次出海,目的地是哪里?东瀛c琉球或者高丽?”
花程鱼摇头,“不,都不是。我们这次会从广州港出发,经海南岛c环王c诃陵c天竺c婆罗,过新度河c乌拉,最后进入大食国。”
王珩在心里默算下航线,他小舅舅说的名称他好多都没听过,但大食是指阿拉伯帝国他还是知道的,如此算来下,他小舅舅要走的航线还真不短。
“如此一来,小舅舅你这一去,恐怕需要不短的时间吧。”
花程鱼默,看着手中的茶杯,一会儿才道:“不出意外,多则一年,少则几月便会归来。”
“我听娘亲说您如果出海是要瞒着家里的,但如果这期间外祖母或者小舅母找您怎么办?”王珩又问。
“你娘会帮我搪塞过去的,而且你表哥也知道了此事,他也会帮忙隐瞒。”
“既然如此。”王珩抬头看向花程鱼,表情非常认真,“小舅舅,你就努力征得我娘同意吧。
然后,让手去博。”
第二天,官学,食堂内。
在吃饭的时候,王珩左手支着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使得一旁的金三频频看向他,最后忍不住道:“我说阿珩,你昨晚是干什么了,这一会儿的功夫你就打了不下十个哈欠。”
“嗯?”王珩茫然地抬头,看了金三一眼,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回道:“奥,没做什么,就是整理一份资料,睡得晚了。”
昨晚,他公开支持他舅后,回去就将剩下关于牵星术的内容整理完毕。
毕竟他也不知道花程鱼什么时候会走,而牵星术的使用还要配合牵星板,在花程鱼走之前,这两样东西都要给他准备好。
结果,这一整理就把时间忘了,导致今天一上午都心不在焉,说完王珩又打了个哈欠。
这回连褚云煊也忍不住开口,“东西再重要,也要注意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