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小院突然被一阵哒哒地的跑步声打断,王珩喘着小粗气儿,猛地推开自家院门,有目的直奔花氏房间。
院里的老母鸡被小主人粗暴的动静惊着,扯着嗓子咯咯地直叫唤。王珩听见母鸡的叫声,脚步一顿,心中暗叫糟糕。
果然,还没等王珩将脚迈进花氏屋子的门,就被人拎着衣服提了起来,略显凶气的女音在耳边响起,“王小珩!你急急慌慌地是赶着投胎吗,身上不疼了是吧。伤再口裂开,看谁还理你。”
“哎哟~我的亲姐耶,你轻点,轻点,先把我放下来,要记得你是淑女,淑女呀!要保持端庄,你还记得吗。”
王珩对着少女连连求饶,恨不得时光倒退,蹑手蹑脚地进来,不带一点动静。他怎么就忘了他阿姐的耳朵有多灵呢。
王玫并没有因王珩的求饶而放松,双眼犀利的一扫,如同激光一样,将王珩上上下下扫了个遍,手中的动作不仅没减轻,反而又加重了一分,“王小壮,你说,你是不是又去河里了!看这衣服湿的,现在还没干,而且还粘着河草。”
王玫最后一句话,直接堵死了王珩到口的反驳,他直得嘿嘿一笑,继续装傻,试图转移话题,“阿姐,你大中午的咋不睡午觉呢,睡眠有助于美颜,对你可好啦!”
“哼!你别想转移话题。就你这动静,就算是个聋子也被吵醒了。”王玫威胁地拎了拎王珩的后衣领。顿时,王珩就像被掐住脖子的小鸡,晃来晃去,任人宰割。
“阿姐,阿姐,你轻点儿,我可不是家里的老母鸡,再被你拎下去可要喘不过气啦!先放我下来,咱们有话好好说。”
在明显的武力值差距下,王珩不得不屈服。说起他的阿姐王玫,真是人如其名,今年十二岁,像朵玫瑰花骨一般,虽然还没彻底绽放,却是个实实在在的美人胚子。
据说阿姐王玫,长得颇像美人祖母。只是人长得再美,也不能否认这是一朵带刺的玫瑰,武力值杠杠滴。
王玫和王珩一样,身上有一股子怪力,从来都是藐视同龄人的存在。而且,王玫还颇有机缘的拜了一位镖师为师,学了一些拳脚功夫,先天优势加上后天调/教,使得王玫身手颇佳,对付一般人不在话下。
至于像拎小鸡一样拎着王珩嘛,那更是跟玩儿一样。
王珩被放在地上,平复了受刺激的小心肝,便想溜之大吉。结果转身就见王玫双手抱臂,倚在窗边,一脸我在等你解释,你倒是快说呀的表情,感觉心塞极了。
看来是逃不了了,王珩认命般的低下头。嘟着婴儿肥的脸蛋,慢慢索索地将中午发生的事情说了,在叙述的过程中一直强调自己没有下河,他衣服湿了,完全是被小伙伴们泼得。
说完,王珩可怜兮兮地看向王玫,露出一副我很乖,很挺听话地乖宝宝样。
一点不为自己的恶意卖萌感到可耻,用行动诠释了什么叫做好汉不吃眼前亏,大丈夫能屈能伸。把他一生两世的面子丢在了地上,踩吧踩吧,风吹过后,渣都不剩。
虽然知道自家小弟在刻意卖乖,王玫还是抵不住攻击,不可避免地被击中了。再三告诫自己冷静后,王玫掩饰地咳嗽一声,再开口时音中没了之前的严肃,多了一丝心疼,“早就和你说了,近期不要碰水c不要碰水,你咋就不听呢?
屁股不疼了,是吧?昨晚是谁在嗷嗷叫唤来着。伤还没好呢,就想着下河摸鱼,再严重了,你说咋办?到时我可不再给你找药上了,就让你疼着,长长记性才好。”
说道最后,王玫已经拉过王珩,就要扒开他的裤子,看看伤势如何。
见此,王珩死命拽着裤头不放,坚决维护他的裤子,大声喊道,“姐,你干啥!你可不能看你弟弟可爱,就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我,你这样会嫁不出去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