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家集,这个偏僻的江南小镇,今天却是红红火火,热热闹闹。大街上到处都是鞭炮,锣鼓声鸣。
周先生的女儿出阁,嫁给今年省试解元黄子,这可是天大的喜事。镇上谁家没个小孩,周先生能教出解元,那自然是了不起,以后孩子读书就全靠他了。而黄子凭借解元的名头,来日前途不可限量,更要攀上一点关系。
所以,虽然只是两家间的婚礼,但镇上的居民纷纷来贺。
说到这,不得不提下,贾宝玉和乔老也赶了回来。听说,金霞洞洞主王成恭已经送进了金陵城大牢,只待择选时日问斩。
黄一巍忙着祭祖,而周正清也已经准备好了离别饭,陈淑宁双眼通红,尚青看看亭亭玉立的淑宁妹妹,心隐隐发酸。当年那个小姑娘已经长大成人,今天更是要与他人结发成夫妻。按理说他应该在饭桌上多说祝福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离别饭后,有人带着陈淑宁去装扮。
时至黄昏,黄一巍迎亲的礼车也来到了私塾门口,一番忙碌后,陈淑宁哭着拜别周先生,上了花轿。
“尚青,你可知你那朋友什么来头?”周正清将尚青拉到一旁问道。
尚青知道他说的是贾宝玉,这几天,贾宝玉和乔老也来拜访过两次。
“路上偶遇,具体不太清楚。”尚青说道。
周正清思索一会儿,才缓缓道:“对于此人你得多一份心思。”
尚青点了点头。
婚礼在黄一巍家举行,周正清与黄一巍父母享用了黄一巍与陈淑宁的敬茶,才开始拜天地。拜完天地,送新娘入洞房,这才开始婚宴。
“师叔,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许资阳早已经喝多了,颤着大舌头说道。
尚青摇摇头不说话,他却是想起了十多年前,那个一直跟在他后面的小姑娘。每天念叨着尚青哥哥,可惜所有一切都已经流逝,不复存在。
“尚兄好兴致,一人独乐不如众乐,我且敬尚兄一杯。”贾宝玉笑道,他先干为敬,喝下一杯酒,整个脸颊都通红一片。原本秀气的脸庞更是荣光焕发,让人见了,陶醉不已。许资阳低声喃喃道:“贾兄若是女子,怕是不知道迷死多少人,可惜呀可惜”
尚青也看愣了,杯的酒差点打翻,尴尬地笑了笑,一饮而尽。
那晚,尚青喝醉了。
他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甚至怎么回的私塾都不知道。
他自从修炼了睡经后,几乎没有做过梦,有也是他自己编织的梦境。但那晚,他却是一遍又一遍梦到自己回到了小时候。他骑着竹马,她拿着青梅枝,两人打打闹闹。在私塾,又相互吟诵着《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反反复复,那梦是一遍又一遍,他还是那个聪颖的稚童,她还是扎着小辫子的小女孩。他采来山楂,递给了她,两人笑面如花。
直到凌晨惊醒后,烛火摇曳,窗外丝丝细雨如诉如泣。所有一切都似云烟,消失无影无踪。
婚礼过后的第天,贾宝玉来了。
“尚兄,我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贾宝玉说道。
尚青仔细打量了贾宝玉一眼,笑道:“贾兄说笑了。”
贾宝玉却是直盯盯地看着尚青,道:“王成恭跑了。”
尚青微微一怔,继而笑道:“王成恭一介草寇头子,竟然能从金陵城大牢逃出来,看来也是深藏不露呀。”说完,朝贾宝玉谢道:“谢过贾兄提醒。”
贾宝玉连忙道:“这事怪我,没能考虑周全。不过,尚兄放心,我能抓他一次,自然能抓他第二次。只要他一露面,保证让他无处可逃。”
“这次不用劳烦贾兄,我突然对这位草寇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