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得老一辈一流高,但也居身二流,假以时日,皆是江湖顶尖之辈。尚青纵然是武林圣地真武教之人,与之相比,怕也逊色分。
更何况,自剑仙宁不归作乱真武,真武教圣地之名几乎名存实亡。近些年年轻一辈也唯有真武侠略有薄名,其可没有尚师道此人。
“无情公子的剑法可不仅仅是势大,他的剑更是快到了极致,像梦仙子这般防久必失。”贾宝玉有些不服气地说道。
你说他的剑法刚强,以柔克刚,但是他的剑那么快,你根本防不住。
尚青摇了摇头,缓缓道:“贾兄此言有理,不过,想必贾兄未曾见过我教的两仪剑法。以柔克刚,以慢打快,料敌于先,后发而治人。”
贾宝玉正准备反驳,那乔老突然道:“那依小兄弟之言,如何破此招。”
只见李梦柯被张忘虚逼得连连后退,一直退到了江心岛。他们在江面上过招,李梦柯自是不可能退到岛上去,那般纵然是胜了,也脸上无光。所以,此时,她几乎退无可退。
“素把芙蓉,虚步蹑太清。”尚青随口说道,“再取哑门,肩井二穴。”
他话声刚落,李梦柯猛然踏空而起,如平步青云一般。张忘虚一剑仿佛刺了虚影一般。说时迟,那时快,李梦珂已经到了他的头顶身后,长剑一舞,如天火流星,直刺张忘虚后脑处,正是尚青所说的哑门穴。
张忘虚只觉脑后寒气逼人,不待多想,如鲤跃龙门,身形旋转,欲要翻身躲避,再做反击。
“呲”得一声,长剑划破了道袍,正张忘虚左肩。索性张忘虚躲闪及时,也只是一点皮肉之伤,鲜血溢流。但即使如此,也已经败了一招。
“张师兄,承让了。”李梦珂抱剑拱道。
张忘虚未有作答,脚尖一点,翠竹如箭,朝江岸飞驰而去。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惊讶无比,张忘虚一直力压李梦珂,怎么就受伤落败了?
而在凤凰台二楼的贾宝玉更是目瞪口呆,愣愣地望着尚青:“你,你怎么意料到的?”乔老眉头更紧了,他虽然感觉尚青这年轻人有些本事,但没想到见识这般惊人。如此人物竟然还没有在真武侠之列,看来真武教远远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早已经没落。等回去后一定要禀告宗主,如若南下必先注意真武教。
“料敌于先,才能后发致人。”尚青话还没说完,许资阳就从窗外溜了进来,“师叔,你说什么后发致人?”
尚青见许资阳来了,也不便多说,笑了笑说道:“吃饭。”
“尚兄高见,若有会还得多向尚兄请教。”贾宝玉笑道。
吃饭也算高见?许资阳有些无语,又想到刚才梦仙子最后那一剑的风情,不由道:“你们都看见没,刚才那一剑真是太惊艳了,绝地反击呀。”许资阳大大咧咧地坐下,先喝了一碗酒,笑道:“剑美人更美,如果能邀得梦仙子共度晚餐就再好不过了。”
“咦,你们怎么不说话呀?”许资阳笑道,他看了看众人,又自顾自说道:“不说就不说呗,吃饭吃饭。”
饭毕,尚青与贾宝玉道别,和许资阳骑上大马,一路边睡边赶路,朝陆家集赶去。
陆家集,这个江南的一个小镇,十年前什么样子,十年后依旧什么样子。
不过,时光恼人,这世上春去秋来,多半物是人非。周正清看起来比以前更加苍老了,霜雪爬满发梢,唯一没变的是那挺拔的脊梁,锐利的双目。
“先生,我已经打听过了,前些日子被黄公子送进衙门的正是巢湖十六洞金霞洞洞主的小儿子。”梁褚虽年过半百,但仍然虎背熊腰,凶煞之气不减当年。
周正清听了,眉头紧皱,露出思索的神色,这事还真有些棘。
“先生,我看我们不如寻个会赶紧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