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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肆没有说话,她毫无避讳的盯着他看,看他忧伤的侧脸,仿佛看到了初相识那年,那个从明朗到阴郁的少年。

    他顿了顿,又说:“你总说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其实对于你,我的想法总是很简单,我想,你爱跟着我就跟着我,反正这世界上从来没有一个人是被人烦死的,对不对?”他说到这儿的时候,忽然轻轻的笑起来,眼底的伤还来不及收,表情就显得很复杂:“后来你问我是不是爱上你了,我回答是,我是真心的,我爱你,甚至不需要你回应。”

    于是他开始筹划去瑞士留学的事宜,她那么想做酒店,那他就带她一起去全世界最好的酒店学府。

    直到后来他听到她在停车场里,对高崎楠说起他们的故事。

    陈励深摇摇头,不忍回想她哭着靠在别的男人怀里时的情景。他当时整个人都傻了,就算是这样,偏执如他,还在想,就算她对那些不堪的过往记恨又怎么样,只要他不放手,就这样斗来斗去一辈子也好。

    他说:“我爸爸过世那一天,我听见我妈妈在房间里又哭又笑…我一生从没有一刻像当时那样害怕过,怕你也会一样对我。”

    梁肆惊愕的望着他,他口中的她,指的是他母亲吧!

    回想起四年前,他是在父亲过世之后,告知她要离开的,梁肆当时只因自己怀孕的事而手忙脚乱,竟没有顾及过,当时的他,有多容易被击垮。

    陈励深,或许你做过最愚蠢的事,是选择了逃离,而更愚蠢如我,是赌气没有留住你。

    …

    梁肆低下头,攥着胸前的安全带,用指甲磨啊磨,蹭啊蹭,心里很不是滋味。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她低声的嘟囔着。

    两人又是好长一阵沉默。

    时间一分一分的悄然滑过,车窗外也忽然飘起了小雪。

    陈励深的烟,已经不知扔出窗外多少根了。

    梁肆终究是耐不住性子,想起Gary对她讲起的事情,轻轻的问道:“我问你个问题啊…”

    陈励深把烟掐了,眼里恢复了几分冷静。

    “你去瑞士的第一年,是因为我那通电话而办了退学吗?”

    陈励深也学她,睫羽疲倦的颤了颤:“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不是啊…有用…”

    梁肆说完,看到他的眼中忽然闪起了一丝期许。

    陈励深偏着头,很认真的看着她,像是等她说些什么。

    梁肆想,这孩子一定是在想着要她“离婚”。

    “说呀!”

    梁肆催促道,等他的答案。

    “是,”陈励深拧起眉头,简短有力的回答:“我以为你需要我。”

    梁肆感觉到自己的眼底一片温热,赶紧低下头去,不让他看见。

    陈励深,你可真有能耐,你一句话,足足擦干了我这四年里所有的眼泪。

    “哦。”梁肆点了点头,再也没说话,眼泪猝不及防的掉了下来:“送我回家吧!”

    陈励深紧绷着唇线,固执得没有动。

    她抬起头,揩去眼角的泪水,拧起眉头看着他:“你干嘛?我要回家。”

    陈励深依旧执拗的不动。

    梁肆咬咬唇,用力的按了按他面前的按钮,车子的喇叭就突兀的响了两声。

    “陈励深你听不到吗!”

    她的手再次伸过去,陈励深只是淡淡的往她手上扫了一眼,却忽然抓住她的手,眯起眼睛,狐疑的看着她:“你没戴戒指?”

    梁肆把手缩回去:“我为什么要戴戒指?”

    陈励深蹙蹙眉,再想想她住的老旧家属楼,问道:“他没钱给你买吗?”

    梁肆压抑许久的心绪忽然被他这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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