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与并没有过多犹豫,放下毛巾,回头在浴室找了找,抽出徐来西裤上的皮带,便向床上的徐来走过去。
她动作很轻,几乎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但是就在她走到床前时,床上的徐来突然睁开了眼睛。她停下步子,神色如常拿起床头柜上的发绳,把皮带丢在一边,就转身回到洗漱台,开始吹头发了。毕竟硬碰硬是不行的。一个女的,体能上跟一个成年男性相比,差别还是比较大。只能找机会,等他不不注意的时候突然出手。
但她从余光能看到徐来没有再闭上眼睛睡觉,而是一直看着她……胡与有点不耐烦。吹干了头发走到他面前“你看什么呢?”
徐来问“你是谁?”
胡与没有露出什么表情“你有毛病呀?”
徐来被子下的手动了一下,胡与飞快地瞟了一眼,那下头他肯定藏了东西。默默退了小半步。
徐来摇头否认她的答案“你到底是谁?你告诉我,我不会把你当疯子,但你也别把我当傻子。”
他徐来上学的时候是学生会主席,样样拔尖,没毕业就被各个大公司许以重利想将他收至麾下,一线城市的户口、车子、房子是基础配置,拿到毕业证的那天只是他另一段华丽人生的开始。
他会是傻子吗?既然一个人不可能一夜之间就改变得这么彻底,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在自己面前的已经不是胡与了。
看着完全跟胡与一模一样的人,他感到一阵汗毛倒竖。在之前,他之所以会猛地睁开眼睛,是因为他感受到了危险。他从来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杀气。但他在刚才却真真实实地感觉到那种只存在于虚构中的东西——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凉意,像一条冰蛇,突然从内到外瞬间激荡穿过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当他睁开眼看到站在床前似乎‘跃跃欲试’的‘胡与’时,就更加笃定自己没有错。
这让他觉得自己刚才趁着胡与洗澡的时候拿了个扳手在被窝里是明智的。甚至在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已经握紧,只要对方有半点异动……他自信,如果自己面前这个人不是什么怪物,以自己的体力要制服她并不难。
他甚至有在想,万一自己真的失手杀了人,那到时候被抓要怎么辩解。
可能人人都以为他是疯了吧,他甚至自己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精神有问题。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受到的威胁是真实的。他的第六感告诉他,他没有疯。问题出在胡与身上。
这个时候,他选择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哪怕只是一场可笑的乌龙,也比傻b一样的丧命要好。
“你到底是什么人?胡与在哪里?”他的声音还保持着平静。如果心理素质不好,那他在高压工作环境根本坚持不下来。“她死了吗?你为什么是她的样子?”
“你一问这么多,我先回答哪个?”他面前的‘胡与’看上去表情很轻松,但显然也很顾忌他,看了一下他被子下手的位置,向后退了退,徐来暗暗平缓了一下呼吸才开口“那我一个一个顺,胡与死了吗?”
“恩。”
回答得非常干脆。
“你不怕我报警?”
‘胡与’笑起来。没有说话。
徐来想,看来她是能肯定,警方不能从她身上找出她并不是胡与的证据。继续问:“你杀了她吗?”
“我没有。”
“你怎么做到成为她的样子?”
“我就是胡与。”
徐来有点乱。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注意到说话的功夫‘胡与’人已经退到门边了,出去就是客厅,可能是打算遇到危险就逃走。
这让徐来有点放松。看来她完全与胡与长得一样之外也没什么别的本事。但从她的表情看并不是在玩笑,回答问题是认真的。可这些答案,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