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
此时此刻,他手里拿着个边上有些磨损的牛皮纸的袋子,在服务员奇怪的目光注视中,男人抽出一张买爷爷,语气严肃地问:“这是你说的一百块?”
服务员点头后,男人从纸袋里数出一大半纸币交给服务员。
花眠:“”
花眠快步走上去,扯了扯玄极的衣袖——男人似乎是早就听闻她的脚步或者嗅到她的气息,并未被吓到而是低头看了她一眼:“你怎么来了?”
“这话,该我问。”花眠蹙眉,“干嘛呢你。”
“结账。”
“谁让你来了?”
“不然?”
“我来啊!”
“不成,”男人收了服务员找零,往纸袋子里一塞,便将花眠带离收银台。“从古至今,从未听过同桌用膳,女子做主宴请这种事。”
这直男癌。
“交完房费,你剩的钱不多了,剑鞘的事儿还一点苗头没有,你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多久呢,衣服一套肯定不够,还得吃饭呢!”花眠踮起脚,伸手去将男人的手腕摁下来,自己伸脑袋去看他手中的牛皮纸袋,都没注意这会儿自己的语气难得带着教训人的口吻,“我看看还剩多少钱?一,二,三”
花眠认认真真地数完,发现这一餐吃掉玄极一半的“存款。”
“剩下这点钱还不够再买两套衣服的,”花眠叹了口气,“你在这边有办法再从你那儿弄点金子来变卖?”
玄极:“现世与诸夏链接之门,二旬一开,下一次开启是五十二日之后。”
花眠看了眼玄极,了然,面无表情道:“那看来是不成了。”
玄极垂下眼,淡淡道:“无需担忧,男子汉大丈夫,又岂会因身外之物饿死他乡。”
他说的一本正经,花眠听得一愣一愣,扒着他的手忘记放开,只是抬着头看着他豪言壮志——良久,这才像是回过神来,少女“噗”地轻笑了一声,半张脸藏到了高领毛衣的领子后面。
她放开玄极,后退了两步:“你救我两次命,怎么到头来还在你这蹭吃蹭喝”
玄极:“区区小事,花眠姑娘并不用放在心上”
花眠的声音从衣领后含糊传来:“‘姑娘’两字去掉。”
玄极:“区区小事,花眠并不用放在心上。”
话语一落,只见不远处那人眼角弯了弯,玄极愣怔了下随后自己也觉得这称呼好像有些过于亲密了虽然只是直呼大名而已,但是,现场的气氛,着实叫人有些紧张。
破天荒地,这次,是他主动挪开了视线。
晚上。
华灯初上时。
花眠与苏宴c玄极道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认认真真洗了个澡,像是要洗掉今天招惹的一身晦气,然后换上浴袍,走出浴室,摘下浴帽,花眠整理了下脑袋上的绷带,便打开台灯在桌子前坐下——
先上淘宝买了几套男士冬装,红着脸又下单几盒裤衩,填收货人时,将“花眠”做贼心虚似的一律改成了“花先生”。
放下手机,打开了放在桌子上的日记本。
这年头还有手写日记习惯的人不多了,而花眠算是一个——毕竟她是常常被吐槽喜好像老头的人用牙咬着钢笔,打开钢笔笔帽儿,笔尖一笔一划落在纸张上,发出沙沙清响
笔尖一顿,花眠“呸”地吐出了牙间咬着的笔帽儿。
伸手把日记上最后一行划掉。
“啪”地合上日记本,关了台灯,借着外面阳台积雪反射的光爬上床,花眠刚刚躺好,这时候听见隔壁房间阳台传来“吱呀”的声音,似乎有人在隔壁阳台上主动。
然后花眠看见自己房间窗前,一道黑影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