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蕙点点头,淡淡道:“好!”
丁清拔枪在手,冷冷道:“谁先来?”
莫云大声道:“我是主人,你们是客人,当然是主人先来!”说着话,拔出枪来,左右双手各执一把短枪,眼睛略略一扫,也不见她如何瞄准,一抬手,左右开弓,双手各发三枪,啪啪啪啪啪啪,一连六枪,枪声起处,线断钱落,六枚铜钱应声落在地上。
莫云面有得色,笑道:“我是主人,不能欺负你们客人,我出双枪,打落六枚铜钱,你们只要单枪打落三枚铜钱,便算平手,大家再比。”
这一来,先声夺人,且要看吴蕙和丁清如何应对。
只见丁清冷笑道:“谁要你让,雕虫小技,何足挂齿?看我的!”
说着话,只见她往后退了两步,距离铜钱更远了,接着转过身子,背对铜钱,一个鱼跃,身子纵到半空,猛地回头,就在半空中一连开了六枪,等她落在地上,只见远处六枚铜钱落在地上。
这手功夫一露,登时将莫云比了下去。
莫云心中吃惊,面上却是满脸不屑,哼道:“有什么了不起,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丁清正要反唇相讥,只听吴蕙淡淡道:“二位果然好枪法,了不起!我是真心佩服二位。”
莫云道:“不必假惺惺,说什么客套话,该你了!”
原来莫云看到丁清枪法出众,确实胜过了自己,可是自己刚才和她交过手,她的拳脚功夫却不如自己,至于兵器,莫云自信眼前这两个女人都不是自己对手,这样一来,三场比试,自己有两场可以胜过丁清。
至于吴蕙,莫云相信兵器自己可以胜过她,可是论起拳脚功夫,刚才领教过了吴蕙的手段,莫云心里殊无把握,只盼着吴蕙枪法不行,输给自己和丁清,这样一来,自己对吴蕙,也可以赢两场。
莫云心中盘算已定,倒要看吴蕙接下来会怎样表现。
吴蕙淡淡道:“铜钱是死的,人是活的,活人打死物有什么意思?难道鬼子会定定站在那里等我们打?”
莫云怒道:“依你说怎么办?”
吴蕙淡淡道:“要打就打活物。”说着,指着天上高飞的两只大雁道:“我就将这两只大雁打下来。”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精致的小手枪来。
莫云和丁清都是一惊,要说以枪打鸟,虽然难了些,可也并非稀奇,可是这大雁高飞在空,离地只怕有千米之遥,而且在不停飞动之中,况且高空风大,离地越高,风速越大,子弹受到风速影响,难免偏移,何况吴蕙手中所持,乃是一把小小的手枪,枪既精致,子弹想必更是轻巧,射程便不能及远,何况高空中大风一吹,如何能射中大雁?
二女心中正在疑惑,只见吴蕙一抬手,啪啪两声,那两只大雁应声而落。
这一来,二女不由得目瞪口呆,愣在当场,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吴蕙叹口气道:“我这真是罪过。人间有爱,鸟儿也有****。”说着,低声吟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吴蕙吟得情真意切,荡气回肠,正合了眼前此情此景,三女都是为情所困,心有戚戚,自然引起共鸣。尤其是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一下子击中了心灵。
丁清眼睛一下子红了,背转身子,眼泪流了下来。
她本以为她和冷谓已是心意相通,水乳交融,可以天长地久,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没有什么可以把他们分开,可是横地里冒出一个莫云,又多了一个吴蕙,都来和她争夺冷谓。这算什么?
丁清心灰意冷,只觉心中空空荡荡,毫无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