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醒后,会不会再次出现那样的情形?”
“这个,呃,很难说……”风道在接触到夜斯洛足以让火山结冰的一记瞪眼后,立即补充,“不过,只要尽量不要在语言上刺激病人,再加上我刚才已经给她用过长效的镇静剂,情况应该会有所好转……”
“最好是这样!”夜斯洛冷哼。
风道冷汗涔涔而下。
上天保佑,这位女菩萨赶紧健健康康好起来病愈出院吧,她在这里住了这么几天院,他爆瘦了十几斤,再这样下去,只怕活活就要被夜斯洛这个大煞星给折腾死了!
没过几个小时,天色开始逐渐变亮。
流离母亲程琴推门走了进来,休息了一晚上,她看起来精神不错,“洛少,听护士们说离离已经完全退烧了?你辛苦了,陪了一晚上,也去休息一会儿吧,离离这里有我就好了。”
“咳,咳……”,夜斯洛干咳几声,“伯母,你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没有啊,”程琴神色讶异,“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夜斯洛苦笑,“离离昨晚有醒过来,可能,是我不该提到楚易伦,她有一点小小的歇斯底里发作,医生为她注射过镇静剂,所以你看,现在还睡着。”
程琴沉吟,“流离这孩子,从小就是重感情,小时候她养的一只仓鼠死掉,还哭得一塌糊涂,伤心了好几个月……不过洛少,您放心,只要多给她一点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程母居然拿楚易伦比仓鼠?不过,呃,这个比喻他喜欢。
看得出来,程琴虽然在蔷薇庄园待的时间不短,但对庄园主人,并没有什么非同一般的深厚感情。
至少楚易伦去世,她并没有表现出特别悲伤的情绪。
“伯母,流离情绪不稳,我暂时避避也好,对了,她醒来后您也最好不要提及楚易伦,我怕她……”
“您放心吧,洛少——”程琴笑意盈盈,“我自己的女儿,知道什么话说得,什么话说不得。”
“那就好。”夜斯洛满意地点头,“需要什么就让阿骋他们去办,不必客气。”
“谢谢洛少。”程琴站起身来,礼貌又不失客套地送夜斯洛离开。
夜斯洛刚一离开病房,护士就端着治疗盘来为流离例行输液,躺在病床上的程流离立即睁开双眼,眼神炯炯。
“离离,你是不是早就醒了?”护士走后,程琴不解地开口。
流离挣扎着从床上坐起,程琴急忙在背后竖起一只枕头,扶她靠好。
“妈,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可不可以诚实地回答我?”程流离不答反问。
程琴满面困惑地点头,“离离,想问什么你尽管开口好了。”
“楚易伦,真的死了吗?”
“全世界的媒体都报道了他的死讯,怎么可能有假?”程琴不假思索地道,并伸手摸摸女儿的额头,确定她没有再高烧说胡话。
“可我不信,我总觉得他没有死!妈妈,我真的有种预感,楚易伦没有死,也不会死,他有蔷薇夫人这么强悍的母亲,蔷薇夫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唯一的儿子死去!”
“傻离离,”程琴的目光中蓄满了悲悯,“蔷薇夫人再强悍,她也只是一个人,不是神,阎罗王要带走她的儿子,她有什么能力与之抗衡?”
“……”
“人的命,天注定,人生来,是无法与命运抗衡的……易伦少爷去了那个世界,那是他的宿命,谁也阻止不了,谁也改变不了……”
“……”
“……所以离离,你不用为此感到负疚与自责,即使没有你过十八岁成人礼这个由头,易伦少爷也还是逃不掉他的宿命,那是他的命,他这一生注定该有此劫,逃得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