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朋友了吧?我给你帮点忙不是应该的吗。何况又不是什么老大难的事,你又不差劲,不然我怎么敢把你介绍到我朋友公司里,祸害祸害我自己不就得了怎么,不相信啊?我人品有这么差吗,还是说——我妹妹跟你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梁章点头,“她说你就好我这一口。”
骚包男:“”
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她说的也不是假话,但我和你交朋友又不抱着这种不纯洁的目的。单纯只是呃,我说了你可别打我。你看咱们也算同是天涯沦落人,我被分手那会儿,你还照顾过我呢,我妹都说了我那天给你添了不少麻烦。而且你狼狈的时候,我也不小心看见了。就咱们这交情,还不够我给你张罗一份工作?你别把我想得那么不上道,成吗?”
这下尴尬的换成了梁章。
他知道那小姑娘当时肯定是要在骚包男面前给自己刷印象分,才会添油加醋地夸大自己“照顾”喝醉了的他的事情。但事实如何他自己心里清楚玩了一天手机什么的,这种真相说出来着实有点丢人。
所以,他只能委婉地说:“那天我也没做什么,你不用放在心上。”
“那怎么行。”骚包男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是我的特长之一。言归正传,你不反对的话,好好考虑一下我说的话,想什么时候给我答复都可以。”
他说着,把公文包里带来的两份工作的资料拿给他,又在微信上分享了两张名片,告诉他这是相关的负责人,“我都和他们提前打好招呼的,你有什么具体想要了解的,可以找我,也可以直接联系他们。”
梁章受之有愧,结账的时候坚持由他来买单。
骚包男也没跟他瞎客气,摸着肚子有点吃撑了,就让东道主带自己四处逛逛消消食。
梁章带他去了附近的休闲公园,和他聊着聊着,骚包男不知怎么又说起nik一来。反复叮嘱梁章往后别和他们去那种地方,人喝了酒做什么都不敢保证,何况对方本来就是很会点勾搭人手段的人。梁章听了不大高兴,反问他:“我听nik一说,那天你和小妖精在一起?”
“小妖精?”
骚包男一下没反应过来。
梁章说漏了嘴,咳了一声说:“我是说你的前男友,你们?”
骚包男停下脚步,倚靠这沿江的石栏,侧身对梁章说:“这件事说来话就长了,你要是不赶着回家睡觉,我们可以慢慢聊这个话题。”
“你愿意说,我就听着呗。”
梁章双手撑着栏杆,看着江水那头的灯火阑珊和夜晚还带着没褪干净的暑气的风,一直紧绷的心放松了些。
骚包男看着他,见梁章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眼神,就更放肆了些,笑着说:“这件事还得从二十七年前说起。”
骚包男的人生履历还带着点传奇的意味,如果拍成偶像剧,他的前半生足够撑起一部戏了。
他今年三十二岁,二十七年前他不过是未满五周岁的孩子,被人贩子拐卖。从首都转了几手到了偏远的西部,被一家无子的人家买下做了儿子,后来跟随去务工的他们到了广省,扮相乖巧的他找到机会逃了,那时候他才七岁。
他在派出所寻求帮助,但过去两年时间,他已经记不得自己的家在哪里父母是谁,天南地北的,要寻亲并不容易。
“原本我是要被送到孤儿院的,不过当时有一个警察叔叔收留了我,就是吴晨你说的小妖精的爸爸。我在他们家一直长到十岁,才被我爸妈找到。”
“相比起其他被拐卖着在路上行乞的儿童,我算很幸运了。第一个人家买了我,虽然日子过得不好,时常吵吵闹闹的,但至少没有故意饿过我,打过我。后来那三年的时间,我的养父母对我很好,如果没有他们我都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