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让她给她哥哥通风报信,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也许,可以说出成汐韵的身份。
一念至此,她赶忙到房间去上网。
韩蕴和成汐韵不一会就到了酒店。
本来就有熨斗,韩蕴应成汐韵要求去借了把剪刀,又要了些线,这些酒店都有。
成汐韵洗了澡,换下裙子,就专心做起了针线活。
韩蕴想起来车后备箱扔着一套穿脏没洗的衣服,去拿了回来,洗了明天可以替换。
洗了澡出来,看到成汐韵正穿着白浴袍跪在床前。
他擦着头发走过去,看到裙摆已经被精心裁剪过,多余的地方都被剪掉。此时裙摆展开,是一条弧度正常的短裙款。
布料是精细的亮白色,如今被穿的没了那亮眼的白。
铺在床上平整柔软。
他夸奖道,“还挺似模似样。”
成汐韵说,“那当然,我能修补文物的人,修补条裙子算什么。”
韩蕴没有纠正这逻辑链,吹干了头发,笑着上了床。
成汐韵提着裙子,放在桌上,那里熨斗已经准备好,她把裙摆熨过,然后也上床,钻进被窝里,对着床头灯手工撩裙边。
韩蕴侧头看着她,调侃道,“高定卖的贵,就是因为手工部分精益求精。”
成汐韵认真缝着边,看也不看他说,“你别笑话我,到时候你看,一定不比卖的差。”
韩蕴看了她一会,忽然坐了起来,“差点忘了件事。”
成汐韵看向他。
看到韩蕴翻身下床,拿了药过来,抠出来两粒,“快吃,吃了睡。”他手背碰了碰成汐韵的额头,“从下午到现在,也差不多七小时了。这药六到八小时吃一次。”
成汐韵接过杯子喝药。
他顺手拿过成汐韵缝一半的裙子,“明天早上再继续。”
成汐韵也没坚持,韩蕴拿了今天买的药膏过来,“这是治疗过敏的。”他拿着棉签问成汐韵,“你要去洗手间对着镜子抹,还是要我来。”
他们现在连个镜子都没。
成汐韵一下想到,跳下床找到自己半空的包,从里面拿出那个化妆包,“还好这里有个小镜子。”
韩蕴把棉签递给她,心里有点后知后觉的内疚,那病不在自己脸上,所以他下午买了药就忘了。
成汐韵坐在床上,左手拿着小镜子开始抹药。
韩蕴上了床,又看她,按理说他忘了正常,可这生病的人,怎么自己也忘了?他真心觉得成汐韵活的自相矛盾,说她单纯吧,其实有时候她挺聪明的,就像她能找到地方换了钱,还有对刘嘉那事。
可有时候,又好像完全不会照顾自己。
偏偏他也没有照顾人的习惯。
成汐韵不知道该抹多少,就涂了一层又一层,想着多涂一点,说不定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韩蕴渐渐被她的动作刺激了眼睛,他把手搭在额头,闭着眼无奈地说,“少抹一点,那是药。”
成汐韵别扭地放轻了手,以前都是姚骏做这些事。好像她是他的,她要自己抹药,姚骏还会怕她抹坏了呢。
她心里烦,胡乱抹完了,就倒在床上。
床又软又舒服,被子是白色的,干干净净。
韩蕴关了灯,长窗关着,却没有拉上窗帘。
他睡的位置靠近窗口,床和窗子之间有两米多的距离,月光从外面落进来。
成汐韵在旁边翻来翻去,嘟囔说,“猛然有床可以睡,还有点不适应。”心里有句话,想说不敢说,想问不敢问。
她还是想问那句,“如果不买裙子,是不是可以多住一天?”
韩蕴脑袋枕在手臂